她冷不丁叫人封号,给林婉儿弄的愣了一下。
“陶小姐怎么突然叫婉儿封号?是不是...是不是生婉儿的气了...”
林婉儿表情有些委屈,虽然她很好的将情绪掩饰起来,但依旧是有半分流露了出去。
陶镜杨忙解释起来,“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这不是总听你叫我陶小姐,我这不才...”
林婉儿一听原来如此,原来是她自己表现的太过生分。
想了想后心情还有些雀跃,声音也活泼了些道,“我记得范闲总是叫你陶儿姐,可是有什么典故?”
“哪有什么典故,无非就是他那天哼了句:
‘桃儿叶尖上尖,柳叶儿就遮瞒了天’,哼完就说我正好姓陶,于是便就这么叫了。”
林婉儿吃惊,“他还会唱歌?我只知他诗作的很好...”
说完她眼神又黯然下去,她好像从来都没听过范闲唱歌。
就连海棠朵朵都曾得到过范闲做的诗,可她作为未婚妻却...
却什么都没有。
陶镜杨见婉儿神伤,一琢磨就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看出她是在为那个破小子伤心。
她心道,这范闲小子清高,非得要自己写诗送她,结果憋了半年也没憋出一首出来。
那她陶镜杨可不管他了,她可不管什么背的还是自己写的,只要能哄人高兴那就是好的。
于是她眼睛一眨便弄出一首,“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婉儿你听这一首,有你有我,是不是比范闲念的那些歌好多了?”
「哈哈~」林婉儿捂嘴笑。
“那婉儿以后也叫你陶儿姐如何?”
“那自是,”陶镜杨将手中的桃花枝子举起,轻轻的敲了两下婉儿手中拎着的那支,“甚好!”
花瓣儿被敲的抖了两抖,视力好的或许还能瞧见掉落的花粉。
近了晌午,阳光大好,婉儿看着晃动的枝子,感觉很像是缠在腰间被抽出的软剑。
她想叫陶儿姐教她挽个剑花,但却被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给打断。
两人回过头去,只见是一姑姑正向着她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