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范闲是装的,你们还不信。”悠然双手插在胸前,步履轻盈,
“燕子尧上回给他把完脉就说了,结果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信我。”
林婉儿笑着替范闲解释,“安之总是这样爱开玩笑,我早就说过他了。”
她解释完,还悄悄地拧了一下范闲的胳膊。
「嘶——」范闲拧着劲儿疼了一下,表情微微扭曲,憋着没敢出声。
“各位不忙的话,可以帮我理理账吗。”范无咎单纯出声。
他刚刚就是算账算了一半赶过来的,现下手中的毛笔已经干了墨了,摸着硬硬的。
祝悠然头也没回,大步的快速向前走着,边走边说,“不是给你分了一波人吗,你让他们做不就行了。”
几人越走越快,尤其是范闲,此时正打算离范无咎远一点,省的沾上这班味儿了。
“我心中不放心,总得自己再对一遍...诶诶诶,你们走那么快做什么?”
........
屋外的声音渐行渐远,现下屋中再无旁人,只剩下陶镜杨和李承泽他们俩。
两人互相对望着久久不出声,看着看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双双捂着脸笑了。
也就是现在这里没人,让人瞧见这两人抱头痛哭还不算什么,关键是抱头哭完还得抱头大笑。
谁看见这俩人都得说上一句:这俩人疯了。
其实刚才陶镜杨一直忍着呢,踏马的自己好容易劫后余生,那可是有太多情绪想要抒发了。
就是一醒来人太多,她给硬生生憋住了。
她放声大喊:“我终于醒了,我福瑞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陶镜杨中气十足的喊了6、7秒钟之后,李承泽默默的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唔...”陶镜杨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向李承泽投去一个威胁的眼神,后者思索两秒后果断的松开手,放任了陶镜杨的行为。
陶镜杨一个箭步跳到榻下,松松筋骨直接来了个芭蕾经典的空中一字马。
别看现在李承泽弱小无助的乖乖坐在榻边,其实他只是有点i而已。
他对陶镜杨此时上蹿下跳的行为表示理解,毕竟谁躺三个月都得浑身不舒服。
小主,
等她发泄完就好了。
其实这段日子,李承泽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等陶镜杨醒等了三个多月,一天问一遍五竹,
「为什么范闲第二天就醒了,而陶镜杨还一直不醒。」
起初五竹还会耐心解释,说什么陶镜杨跟一般人不一样,她醒的晚点也很正常,巴拉巴拉巴拉...
但就连五竹也经受不住李承泽每天的盘问,后期他直接就进行了人机回复,
“亲亲,马上就要醒了哦~请您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