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范无咎一边点着头。
“还有北齐那边的产业,让咱们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什么动向及时汇报。”
“是。”范无咎连连称是,在心中列好了着手去做的一二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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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老虎热的人心发慌,南庆如此,北齐亦是。
使团在北齐的这些日子里,来来往往的信鸽传递着两国的时事新闻。
午后,范闲刚从北齐皇宫出来,便忙不迭的又回了客栈。
他右手推开房门,左脚先踏进门槛,看见陶镜杨懒懒的躺在贵妃椅上就很不爽。
“你不跟我一块儿进北齐皇宫办事,倒是一天天的在这儿躲清闲。”范闲每每看到陶镜杨闲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喂喂喂,外头顶你哨的人也都要闲死了,看着盯不着你就开始盯我,我冤不冤呐我?”
还不等陶镜杨开口说什么,这范闲就熟门熟路的走到桌前,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
茶水顺了顺他的气,就听他说:“要我说,这北齐皇室也太乱了。相比之下,这庆国还算好的,最起码没那么多烂糟事儿。
倒是你,从一开始就提醒我小心海棠多多和那个小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陶镜杨眼皮都没抬,嗓音懒懒的说着话:“小心就是小心,哪有什么别的意思。你不是惯爱用毒吗?自然是让你小心被下药啊。”
范闲一听「下药」两字就更迷糊了,干脆离开座位,起身到陶镜杨的贵妃椅跟前,
拽着陶镜杨的胳膊想给她摇醒,“谁敢给我下药?再说了那天下第一毒手可是我的师父,下什么药能把我毒倒?真是笑话。”
陶镜杨哼哼两声笑,抬起眼瞧着范闲,嘴角还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
笑得范闲心里直发毛,放下胳膊后退两步,小声蛐蛐,“你怎么笑得如此猥琐。”
陶镜杨心想:「就你还知道‘猥琐’二字呢,这要不提早提醒你,那孩子都不知道让人弄出几个了...」
“这使团一路上舟车劳顿,‘范公子’可好像是瘦了不少啊。呦,这模样瞧着也比在南庆时俊俏许多,
也不知是到了岁数长开了,还是这北齐的风水更养人...”她话说的阴阳怪气,语气中不乏揶揄。
“欸欸欸!”范闲急忙打断她的话,“你这...”他支支吾吾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句「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