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范闲他自己......就更不行了,这不是他的part。他的任务是出去游历,然后结识一众「大哥」回来为庆国所用。
如此一来,算来算去,便真就只有李承泽一人,能在此时担这个大任了。
且李承泽原本的性子倒也不错,这么多年来,虽然一直在跟李承乾「争」,但好歹也出了一些真本事。
若他真的坐上皇帝的「宝座」,想必也能是个兢兢业业的勤勉人。
于是,这「出逃计划」的plan b,在她与李承泽相处的这一段时间内,几乎也都在莫名的指引中得到了实施。
现在,就差策反范闲这临门一脚了。陶镜杨眼珠子已转,思来想去,还觉得该再加点儿猛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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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对上的范闲的眼睛,语气含着满满的「嘲讽」,直接就开了腔:
“范闲,你可真够天真的,竟真以为自己能逃的掉。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逃了,那你的家人、朋友、未婚妻呢。他们怎么办?
光想着自己逃,然后将他人置身险地......范慎,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她的话让范闲生了怒气,他咬着牙低呵,发出闪电三连问:“我逃怎么会连累他们!?
好,你说家人是吧?我自一来便独自长在儋州,除了奶奶以外又何谈家人?
朋友?我活了十六年,也仅有滕梓荆与王启年两位朋友而已。若有拖累,一起携着妻子孩儿跑就是了,这又有何难?
还有婉儿,她也曾说过愿意同我私奔,普天之下,总有我们能活的地方!
陶镜杨,我为何就不能离开这呢,我凭什么一定要被卷进这个漩涡呢!”
范闲说这些话的时候,双目挣红,额头也有青筋暴起。
他既有怒气,但更有怨气。
五竹听着范闲如此说,脸上却依旧没有什么情绪。
在这世上,五竹只认「他的小姐」,范闲是她的孩子,自然范闲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陶镜杨望着他的眼神越发含有「嘲笑」与「戏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无知孩儿」:
“为何?凭什么?这两句从你范闲的口中说出,那就真成了个天大的笑话。
你不拿范建当父亲,那我告诉你,李云潜当年本想将你一并杀了的。你以为你是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