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屋内比做深海,那如今的屋内,便是黑雨交加,怒涛汹涌的黑海。
“放肆!你在胡说什么!?”听着像是生气的话语,但语气却由于恐惧而越发低沉。
“嘘。”陶镜杨将手指放在唇上,打断了李承泽的惊怒。
“二殿下,我知道你一时不会相信这件事。而且我要告诉你的是,光凭你自己去查,你绝对查不到。
不过我没有骗你,编出这样的话,这可是死罪。
我是个惜命的人,但换句话说,当我知道这个秘密时,在陛下那里,就已经犯了死罪。”
李承泽紧紧的盯着对面这个女子,观察她的表情。与她虽只认识了两天,但怎么看,她也不像是疯子啊。
“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皇室中人就是皇室中人,李承泽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我是在为了你考虑。为了你自己的生命安全,你也绝对不要与范闲为敌。”陶镜杨十分认真的对着面前的人说。
李承泽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一切十分可笑,面色极其难堪,使劲用手捏着茶杯说:“你跟我说这些,不会就是为了想要保护那个什么范闲吧?”
突然被这么一问的陶镜杨,瞬间有些呆住了。
怎么办,突然就不想讲理了。
但她还是找了找理智的存在,耐了耐性子,正对着李承泽:“我保护他?
二殿下,您觉着他还需要我来保护吗?陛下都在护着的人,哪还轮的上别人呢?”
后又正了正神色道:“二殿下,我知道你没有办法相信这件事。也会怀疑,范闲明明是范建的儿子,怎么会和当今陛下有关系?
只是我不能告诉你是为什么,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基本都死了。活着的人寥寥无几。
而我,是其中一个。”
陶镜杨说完最后一句后,用手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