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
谢必安沉默了一瞬,接着问:“你记起东西了?”
边说边观察起陶镜杨的神色有无变换。
“很难描述,要说记得,却也不知自己从何而来,要到哪儿去。
但若说毫无记忆,却也晓得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甚至还晓得下地要穿鞋。”
谢必安:“......”
眼见着就到主殿了,陶镜杨也没管这人信没信,止住了嘴。
在走的这几步路,陶镜杨依旧没有忘了实验自己身体的“新技能”。
【好像不止是耳聪目明那么简单呢。】陶镜杨在心里暗暗想,但着实又发现不出什么别的异常来。
殿内的李承泽都看完了三封折子了,锅子才端上来。
瞧着与谢必安一同进来的陶镜杨,李承泽出声了:
“诶,姑娘,怎么今日刚醒便下地了,身子可好些了?”
陶镜杨看着眼前的李承泽换了一套浅黄色窄腰常服,看着好像是个十分平和的人。
她并没有盯着李承泽看太长时间,在心中暗道:【这李承泽,确实是面貌看着人畜无害,若要再仔细装一装,甚至能看出几分菩萨面容。
但这内里的心啊,早已被这深渊泥潭一般的皇家浸染的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