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悦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人群中,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来……
“这位可是……严娘娘?”
柳如是款款走来,身姿婀娜,她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一颦一笑都带着江南女子的温婉,却又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正是臣妾。”严悦落落大方地回应,丝毫没有因为柳如是的名妓身份而有所轻视。
柳如是眸光闪烁,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作一句:“娘娘的戏,真是惊为天人,小女子佩服至极。”
这声“佩服”可不是随便说说,柳如是是何等人物?
秦淮八艳之首,才名远播!
她这一开口,立马在名妓圈里炸开了锅。
原本那些扭扭捏捏,觉得抛头露面有伤风化的姑娘们,纷纷开始蠢蠢欲动。
一个个摩拳擦掌,兴奋的神情溢于言表。
一时间,这青楼楚馆里,不再只有靡靡之音,也多了几分书香气。
这股风刮得孔秀才脸都绿了。
他本来就看不惯严悦这“牝鸡司晨”的做派,现在倒好,连风尘女子都敢出来舞文弄墨了!
简直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他立马纠集了一帮老学究,摇唇鼓舌,引经据典,把严悦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们的声音嘈杂刺耳,什么“有伤风化”、“败坏伦常”、“祸国殃民”,简直恨不得把所有脏水都泼到严悦身上。
两边人马吵得不可开交,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简直比菜市场还热闹。
支持严悦的,大多是些年轻人,觉得这新戏新奇有趣,看得过瘾;反对的,则是些老顽固,抱着老祖宗的规矩不放,觉得女子就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相夫教子。
这矛盾一激化,火药味儿那是相当浓,就差直接动手开干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严悦的剧本,跑到戏园子门口,问马班主:“这戏啥时候再演啊?我们还想看!” 马班主一愣,这几个年轻人看着眼生,不像是达官贵人,倒像是街上的小贩学徒之类。
其中一个年轻人挠了挠头,粗糙的手指划过头皮,嘿嘿一笑:“俺们也想学写戏,也想让大伙儿都看看俺们写的故事!”
另一个年轻人也跟着附和:“俺们觉得这戏说的对,女子也能顶半边天!”
马班主看着这几个年轻人,又看了看手里被翻得卷边的剧本,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