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的空气凝滞,朱由检批阅奏折的手指停顿,眉头紧锁。
京城保卫战的硝烟还未散尽,百姓的欢呼声犹在耳畔,可他心里清楚,这只是短暂的喘息。
大明这艘巨舰,早已千疮百孔,不改革,迟早要沉!
第二天早朝,朱由检目光如炬,扫视群臣,沉声道:“朕意已决,颁布新政,刻不容缓!”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炸开了锅。
魏藻德为首的保守派官员立刻跳了出来,一个个痛心疾首,仿佛朱由检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陛下!祖宗之法不可废啊!”魏藻德声泪俱下,仿佛下一秒就要以头抢地。
“新政动摇国本,恐生乱象!”
朱由检冷笑一声,“国之将亡,还在乎什么祖宗之法?朕看,尔等是怕动了你们的利益吧!”
魏藻德老脸一红,却仍强词夺理,“陛下此言差矣!百姓安于现状,骤然改革,恐难适应啊!”
“适应?”朱由检猛地站起身,龙袍上的金龙仿佛活了过来,散发着凛冽的威严。
“如今流寇肆虐,民不聊生,这便是尔等口中的‘现状’?百姓活都活不下去了,还适应什么?!”他怒喝一声,吓得魏藻德一哆嗦,差点跪倒在地。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下来,却更加坚定,“新政势在必行,朕意已决!新政第一条,便是减免赋税,轻徭薄赋,让百姓休养生息!”
“第二条,整顿军备,严惩贪腐,打造一支精锐之师,保家卫国!”
朝堂之上,反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不少官员开始沉思。
孙传庭虽然对新政也有些疑虑,但他忠于大明,见皇帝如此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
散朝后,朱由检走在宫中,严悦迎面走来,二人目光交汇,却又迅速移开。
京城街头,小商贩赵四一边叫卖,一边和邻居议论着新政。
“皇上说要减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宫内,魏藻德阴沉着脸,对曹化淳说道:“这新政,绝不能让他顺利推行……”
魏藻德阴沉着脸,回到府中,立刻召集了几个平日里和他沆瀣一气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