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城中……传出谣言，说……说闯贼是天兵天将，大明……大明气数已尽……”太监磕磕巴巴地总算把话说明白了。

朱由检一听，眉头紧锁，谣言？在这个节骨眼上？

“细细说来！”

太监连忙道：“奴才听闻，这谣言是从城西传出来的，说是李自成有天命护体，刀枪不入，大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大明气数已尽，抵抗也是徒劳，不如早早投降……”

朱由检心中冷笑，这谣言编的，简直漏洞百出，可偏偏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候，最容易被人相信。

“岂有此理！”一旁的王承恩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这分明是妖言惑众！乱我军心！”

王承恩说的没错，这谣言传播速度极快，就像病毒一样，迅速蔓延到整个京城。

原本就因为缺粮而焦虑的百姓们，现在更是人心惶惶。

一些士兵开始偷偷议论，甚至有人产生了投降的想法。

李国桢急匆匆地赶来禀报：“陛下！城中谣言四起，军心不稳！不少士兵……不少士兵已经……”他吞吞吐吐，不敢再说下去。

朱由检心里明白，李国桢想说的是，已经有士兵开始逃跑了。

“朕知道了。”朱由检语气平静得可怕，却让李国桢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李将军，传令下去，加强城防，严禁士兵议论谣言。如有散布谣言者，杀无赦！”

“遵旨！”李国桢领命而去，心中却依然忐忑不安。

他知道，仅仅靠严惩，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此时，李自成的大营里，一片欢腾。

“大王！京城里现在人心惶惶，都在传咱们是天兵天将！”刘宗敏兴奋地向李自成汇报，“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李自成哈哈大笑：“好！真是天助我也！看来，这京城唾手可得！”

夜深了，紫禁城里却灯火通明。

朱由检站在窗前，望着城中点点灯火，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王承恩。”

“奴才在。”

“你说，这谣言，是从哪来的呢？”朱由检的声音很轻，却让王承恩感到一阵凉意。

王承恩低着头，不敢直视朱由检的目光：“奴才……奴才不知……”

朱由检冷笑一声：“不知？朕看你是装糊涂！这谣言传得如此迅速，如此有组织，若说背后没有人操纵，你信吗？”

王承恩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跪下：“陛下明察！奴才该死！”

“起来吧，”朱由检挥了挥手，“朕现在需要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追究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