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傻,好奇屋子的温度,却着实步入了不可归的路,渐渐融化成水珠,被慢慢吸收。
紫苏斜靠上冰凉的墙,散落下的发丝遮盖在身上,留住温暖。
“叮当”一声脆响,余光看去,头上的发钗落在身旁。紫苏捡起那银质的钗子,一头是剧毒,另一头镂空的钗子头里一颗滚圆的白珠。
慕阳说,那是可以保命的药。若是吃下去,她体内的毒就可以解了。
紫苏摘下那钗头的镂空钩花,苍白的手指夹着白珠,只要她微微用一点力……
指尖松了力道,她将那珠子又收回了钗子,别眼看向天窗外飘扬的雪花。
她自己还在期待什么,一切不是都定下了吗?
她的额头烫得很,身上却冷得发抖,双臂紧抱住身子,埋头蜷缩在那。她又烧了起来,烧的头有些晕晕的,眼前窗外雪花涔涔,世间也变得不再真实。
是雪花?是落花?
是月光?是日光?
这个夜里,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好似很久远的梦。
这个梦关乎着谁,熟稔又陌生……
在梦中,那里有落英缤纷的花树,有假山旁倚亭伴水,有清荷粉莲……
还有……长身玉立,面如冠玉,朗眉星目,气宇轩昂的一位少年。
那少年背靠着假山山体,对着她笑,声如泉水一般,说她的眼睛好看。
这个梦同时又惊险万分、胆战心惊,关乎着生与死。
潮湿、冰冷、炙热,几经出现,如她此时的病体。
——雪儿,我们回家了。
“……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