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眼前的青年不说话，卡洛夫焦急地大喊道:“莱拉！莱拉！我的女儿，你在哪？”

屋外，莱拉正担忧地蹲在街道边，闷闷不乐地啃着手里的煎饼。

忽然间，莱拉听到了熟悉的呼喊，小小的心灵有些难以置信。

她从来没听到父亲喊过自己的名字，父亲总是叫她“死丫头”，偶尔也叫他“笨丫头”。

为此她还问过妈妈，难道她的真正名字其实是“死丫头”吗？

……熟悉的呼喊还在继续，带着明显的焦急和担心。

莱拉心中升起些许别样的情绪，她不知道，那种情绪叫做希冀……她急匆匆起身，像只小企鹅般跌跌撞撞地朝那个并不敞亮的家跑去。

“爸爸，我在这呢。”莱拉稚嫩的声音叫喊着。

听到女儿的回应，卡洛夫的眼神中焦虑终于褪去。

莱尔斯缓缓起身，明白自己是时候离去，离开这对父女的生活。

“新的卡洛夫先生，记住你生而为人的原则和责任。

……如果你想获得一份体面的工作，请去「泉流区」的米亚餐厅吧，告诉那里的老板是「隐者」推荐你来的。”

卡洛夫愣了愣，有些畏惧又有些感激:“谢谢你，这位先生……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可以称呼我为……隐者。”

“隐者……”卡洛夫低声呢喃。

莱尔斯转身离去，身形与进屋的小莱拉交错而过。

“莱拉！”

“爹地！”

高瘦的身影走向光明，幼小的身形奔向希望。

霍尔远远望着这一幕，心底有了某种触动……都说「无妄」高危，但这句话或许太过绝对。

“霍尔先生，你在思考什么？”莱尔斯行至霍尔身边。

“我在思考某种可能。”霍尔故作深沉。

呵，你就装吧……

屋内隐约传来卡洛夫带着哭腔的道歉声，以及莱拉喜极而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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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尔斯望着天空中明媚的太阳，淡笑着询问身边的同伴:“绚烂的阳光总是让人期待新的一天啊，霍尔先生你觉得呢？”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真的洗脑了这家伙？”霍尔依旧不敢相信。

“洗脑也太难听了，我这是帮助他重新做人……放心，作为混蛋的卡洛夫已经死了。”莱尔斯无比笃定。

他大概明白「真理会」的破坏力了。

无妄神迹的力量完全可以做到将一个灵魂重塑，花费一点时间就可以洗脑出一批悍不惧死的狂热信徒……

“嗯？”

莱尔斯忽然转身朝四周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