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大约百米后，霍尔的脚步停顿下来，目光投向街道对面一位女孩。

莱尔斯顺着霍尔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位十八岁左右，穿着破旧长裙的女孩，容貌算不上出众，一根布带扎在她的腰角，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眉宇间有股化不开的乌云般的阴郁。

她的手中提着一个花篮，篮子里盛放着各色鲜花，晶莹的水珠沾染在花瓣上，在阳光下如同璀璨的珍珠。

女孩的生意似乎并不太好，已经到了下午，花篮中的花却依旧满满当当，显然没有卖出去几朵。

“她叫珍妮·艾佛利，就住在不远处的小出租房里，和自己的外婆相依为命，平时会到这里来卖花……不过她的外婆前天离开了。”霍尔尽量委婉地介绍道。

莱尔斯看着女孩精神恍惚、连客人都忽略的样子，心里有种莫名的悲伤。

“霍尔先生，请稍等我片刻。”

莱尔斯说着便朝卖花女孩珍妮走去。

“嗨，女士，你的花怎么卖？”莱尔斯轻声呼唤道。

然而珍妮的目光依旧呆滞地看着花篮里的花，像是没有神采的人偶听不到莱尔斯的呼唤。

“女士，能将你篮子里的花卖给我吗？”莱尔斯再次出声，并伸手拨动了下花篮中的花瓣。

花瓣上部分反光的水珠被抛洒向空中，炫目的光点总算引起了珍妮的注意。

“抱歉，这位先生，请问你需要哪种花朵，需要几支呢？”珍妮的语气中听不出迎来客人的欢喜。

莱尔斯摸了摸口袋里为数不多的钞票，硬着头皮问道：“如果全部打包的话，需要多少钱？”

珍妮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悲伤外的表情，带着淡淡的惊讶。

“原本每支花5卡勒，如果你全部要的话，给我1苏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