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加计的脑中一片空白，双眼之中，只有一杆冰晶长矛的倒影。

那透明的矛尖上，一缕猩红的血液，正顺着刃口滑落，滴落在地上，溅开一朵朵红色的血花。

斯摩格双目一下子睁大，失去了小臂的双手，条件反射地抬起，想要拔出刺穿心脏的长矛。

但他的两条断臂抬起到一半，又缓缓放了下来。

斯摩格脸上竟露出一抹笑意，高大的身躯上，气息正在迅速地衰弱下去。

他嘴角溢血，已经无力去转过头。

但斯摩格能猜到，站在自己身后之人是谁。

不，已经不是他了。

“库赞......”

斯摩格的眼中渐渐往外涌出泪水。

一股极寒的寒气，正从心脏处的冰矛，迅速弥漫他的全身。

“加计，不要......责怪库赞......，如果不是他，早在......庞克哈萨德，我就已经死了。如果......咳咳，库赞他能够醒来......告诉他，我不怪他......”

一层厚厚的冰霜，转眼间弥漫了斯摩格全身，他眼角的泪水还未落下，就已经被寒流冻住，凝固在了脸颊上。

“不......不！！”

加计双目赤红，眼眶瞬间红了，也湿润了。

嗤！

双眼之间的冰矛突然变长，朝他的面门突刺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从远处传来。

嘭！

加计面前的冰矛炸开，从中间断裂，爆开无数冰块四溅。

这声枪响，也将沉浸在悲伤和愤怒中的加计惊醒，身体下意识朝后退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令他目眦尽裂的一幕。

只见一个面无表情的高瘦男人，将右手高高扬起，握成拳头，一个下劈。

轰！

化作白色冰雕的斯摩格，轰然碎裂坍塌，化作满地的碎块！

“库......库赞，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

加计眼角都崩裂了，流出了血色的泪水。

“振作一点，加计！”

不远处，一个手中拿着一柄左轮的女人踏步而来。

她一头雪白的银发，脸上布满了皱纹，双眼之中透露着抹不去的疲倦，蕴含了无尽的沧桑。

“鹤中将......库赞他......”

加计知道，刚才是鹤中将开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