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魏冬凝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嘴边。
千荣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夫人”二字硬生生转了个弯：“少爷。”
“怎么了？”顾佩言手中拿着菜刀，还在肉上比量着，不知道该从哪里动手。
好不容易找准了位置，又是费了好大的精力才将肉切成片状。
结果拿起来一看，又默默地放了下去。
魏冬凝站在窗外看着这一切，用手死死捂住嘴，生怕笑声从指缝中不小心钻出来。
千荣别过脸，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菜都已经清洗好了，是先送回去还是？”
“你先放在那吧，等我这边弄完，咱们一起回去。”
“好，那我去把热锅用的炭火准备好。”
魏冬凝趴在窗户上看了一会儿，待顾佩言切肉的动作越来越娴熟，和小福打着手势，带着她离开。
小福轻手轻脚跟在她的身后。
直到确定厨房中忙碌的人听不见她们交谈的声音，才开口：“少夫人，不等着少爷他们一起回去嘛？”
“不了。还是要给他留点面子的。”
“哦哦哦，懂了。”
魏冬凝和小福回到房间没等太久，看着他们带着下人们拿着涮火锅的食材走了进来。
然后又看着他们逐一把东西摆在桌子上。
正在咕嘟咕嘟冒着泡的汤底，虽然种类不多但很新鲜的青菜。
还有……
顾佩言亲手切出来的肉片。
魏冬凝紧盯着顾佩言手中装着肉的盘子，在脑子里搜刮了好半天，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语来夸他。
最后干巴巴地来了一句：“这肉切得真有水平。你要是出去摆个肉摊，肯定大家都过来排队，说你卖得实惠。”
小五挠着脑袋，疑惑地开口：“怎么听起来感觉你不像是在夸他呢。”
“相信我，这已经是我能想到最合适的词了。”魏冬凝夹起一片上面厚下面薄，甚至还和另一片藕断丝连的羊肉，让小五看得更清楚一点：“要不然你看看你的词库里有没有合适的词？”
对于顾佩言这种从小就没过过苦日子的大少爷来说，第一次切肉就能切成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
魏冬凝尽可能在变着花样地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