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炽,瞧瞧你多可怜!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愿意要你!当初你去向赫连嫣儿求婚,人家宁愿选择嫁给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也不肯要你!如今,哪怕你整天像条哈巴狗一样围着阿易转,对他掏心掏肺,可到头来,阿易还是抛弃了你!”拓跋筱一边说着,一边放肆地大笑起来。
“不许叫他阿易,你不配!”拓跋炽怒目圆睁,半眯着的眼神里闪烁着熊熊怒火。只见他手臂肌肉紧绷,猛然挥出一拳,如疾风骤雨般砸向拓跋筱。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拓跋筱又重重地撞在墙壁上,然后又狼狈不堪地滑落下来。他狂吐鲜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拓跋筱强忍着剧痛,连抽几口冷气,试图让自己稍微缓过劲来。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拓跋炽,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他吐出几口夹杂着血丝的唾沫,继续用恶毒的语言刺激道:“你才不配!要不是你死死抓着他不放,他早就回天启了!如果不是你亲手将他送到我的怀里,他又怎会成为我的人?拓跋炽,你知道他那时哭的有多厉害,哭声有多凄惨悲凉?每一声都像是一把利刃,无情地在我的心间游走撕扯;每一滴眼泪落下,仿佛都能将人的心脏砸得粉碎!他的悲哀伤痛和不幸,都是你亲手造成的!”
拓跋炽心如刀绞,痛苦万分。他紧紧闭上眼睛,不愿再去看眼前这个人。
他的拳头却不受控制地越握越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红白相间,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咯咯”声。
“拓跋筱,你……该死!”拓跋炽怒吼一声,再次举起拳头,准备给拓跋筱致命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从窗口飞身而入。伴随着一声高呼:“找到了!”拓跋炽的动作猛地僵在了半空。
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急切地投向刚刚进来的那个人影——来人是云锋。
拓跋炽的眼中顿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他在哪?”
云锋连忙拱手回答道:“在茶室里睡着了。”
拓跋炽闻言,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立刻松开了被他踩在脚下的拓跋筱,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
拓跋筱突然出声叫住了拓跋炽:“拓跋炽,他说了,他是男人,绝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玩物!你这辈子都休想得到他!除非你像我一样无耻下作,让人恶心作呕!”
拓跋筱话音刚落,整个人如同失去支撑般缓缓地倒在了地上,但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狰狞的笑容,仿佛有一头可怕的恶魔就此住进了拓跋炽的内心深处。
拓跋炽听到这番话后,身躯猛地一震,但他并未转身回望,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身形,紧接着便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紧跟着云锋去寻人。
拓跋炽匆忙赶到的时候,只见王迁正站在厅内,手中拿着一件厚实的披风,静静地守候在门口处。
拓跋炽快步上前,从王迁手中接过那件披风,然后刻意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声,动作也变得无比轻柔,宛如潺潺流水。
茶室内,陈不易正深深地沉睡着,然而即便在睡梦中,他的一只手仍紧紧捂住身上的那道伤口,似乎生怕它会再次裂开。
拓跋炽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
拓跋筱刚刚所说的那些话语犹在他耳畔回响,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陈不易又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拓跋炽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将披风披在了陈不易的身上,并仔细地把边角掖好,随后便默默地坐在一旁,目光痴痴地凝视着熟睡中的陈不易,一动不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已经完全静止。
清冷的月光如水般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整个房间都被笼罩在一层银白的光芒之中,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之感。
那冷冷的月光仿佛也带着丝丝寒意,映照在陈不易的身上和脸上,使得他原本就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容更是增添了几分凄楚之色。
拓跋炽静静地站在床边,凝视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人。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伸手摘下那张神秘的面具,看一看隐藏在其后的容颜。
当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面具时,却又像是触电一般迟疑地停住了动作,随后缓缓地将手收了回来。
拓跋炽的目光落在陈不易紧抿的唇角上,只见那里绷得笔直,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而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则暴露了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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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无法看清陈不易此时的表情,但拓跋炽凭借敏锐的观察力和直觉,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拓跋炽转头望向窗外,发现对面的天香楼正逐渐陷入一片混乱之中。隐约间,可以听到人们惊慌失措的呼喊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喧闹声越来越大,场面变得愈发混乱不堪。陈不易原本还沉浸在噩梦中的意识被这突如其来的吵闹声瞬间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