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相隔不远的另一个帐篷里,拓拔炽正独自坐在桌前,大口大口地灌着烈酒。他的眼神时而迷离,时而凶狠,心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怒火与烦恼。
萧越一脸无奈地望着眼前的拓拔炽,紧紧咬着牙关,怒声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再这样继续下去,你们俩都快成仇人!”
拓拔炽却只是冷漠地斜睨了他一眼,依旧旁若无人地端起酒杯,自顾自地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
见此情景,萧越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他猛地伸手夺过跋拔炽手中的酒杯,用力一甩,将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酒液四溅开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早知道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当初我就应该直接把人给杀了,连一点渣都不留给你!”萧越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瞪着拓拔炽。
拓拔炽闻言,眼神骤然变得冰冷无比,犹如两道寒光直直地射向萧越。一股凌厉的杀气瞬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令人不寒而栗。
面对拓拔炽充满威胁的目光,萧越却是毫无惧色。他毫不退缩地迎上对方的视线,大声说:“其他人会害怕你,我可不怕!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人藏起来,让你永远也找不到!”
拓拔炽终于忍不住呵斥:“你敢!”
萧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轻笑道:“你觉得我敢不敢?”说完,他挑衅似的挑了挑眉,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只要有一丝火星,便能引发一场激烈的冲突。就在这时,拓拔炽突然沉默了下来,低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萧越见他沉默不语,轻声道:“阿蛮,阿易跟别人不同!你对他好,他心里都记着。你别逼他,给他一些时间,让他慢慢地去感受。他唯心,不论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萧越果真如他所言一般,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压根不再理会身后的拓拔炽,脚下生风般直直朝着陈不易所在之处快步走去。
待他来到陈不易的帐篷时,一眼便瞧见陈不易正独自一人默默地坐在床边。整个人看上去显得那般无助又惹人怜惜。
“我们的阿易又咋了?”萧越见状,故意装出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来调侃道,“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只管告诉哥哥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小玉见此情形,连忙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轻声说道:“阿易自从回来之后便是这般模样,无论我怎么问,半个字也不肯吐露出来。”
萧越长叹一口气,缓缓走到陈不易身旁坐下,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掌,语重心长地安慰道:“阿易,我们所处环境不同,有些事和行事手段,你现在还无法理解。以后等你了解这一切后,自然会理解。”
陈不易猛地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愤怒,质问道:“我永远都无法理解,他为何要滥杀无辜!她们究竟犯了什么错?动不动就以别人的性命威胁我!”
萧越不禁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缓缓说道:“弱肉强食,这便是世间不变的法则。阿易,其实你可以拯救许多人的性命,只要你愿意留下来陪在阿蛮身旁,用心去影响他,一切或许都会有所不同。”
陈不易却丝毫不认同,没好气地反驳道:“我不!他就是个疯子!”
萧越听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苦笑:“若不是靠着杀人立威,阿蛮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残酷。”
陈不易紧紧地皱起眉头,语气越发激动起来:“该杀之人自然不能放过,但那些无辜之人,明明没有必要赶尽杀绝,为什么还要狠下毒手!”
萧越长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陈不易的手背,劝说道:“正因如此,才需要你去约束住阿蛮,防止他肆意妄为!”
“我跟他毫无关系!为什么是我!要去你自己去!”陈不易依旧余怒未消,气鼓鼓地将头扭向一边。
萧越用一种低沉而悲凉的语调,仿佛从无尽深渊中传来:“我不能一直陪在他身边。所以我才希望着有个人,可以始终如一地守候在他身旁,给予他温暖与关怀,让他不再感到那般孤寂和凄凉!更重要的是,不能任由他陷入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