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司姓魏名兴,从定州府抽调而来。魏兴走到陈不易近前,还在不停的上下打量,“我是这小队的头儿,姓魏,叫我魏头儿就行。以后你就跟着队伍走。但是别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刀剑无眼,可别怪我伤了姑娘。”
衙役说这姑娘是周公子的人,希望能多照顾一下。
竟然就是张知府特意交待的人。他的任务不仅是看押队伍,还得找机会除掉这个叫陈菲的女子。
这舅甥俩挺有意思,一个要保一个想杀。
解差该交待的交待完,很快队伍便开始出发。
陈不易跟着队伍,算不上有多艰难。本就小子一个,再怎么说也比那些十多岁的女孩子要皮实的多。
那些少女则狼狈不堪,甚至惨不忍睹。
这些少女本就家境贫寒,家里无力为其纳银纳粮才充为女贡。家人不忍女儿太遭罪的,还能穿上稍厚的衣衫,狠心点的干脆就只套了层薄衣。
一群人行走在冰冷湿滑的泥泞中,早已步履蹒跚。昨夜未眠,刺青痛苦难忍,早已身心俱疲。十人绑在一根长长的绳子上,更是举步维艰。一旦有人不慎跌倒,整个小队几乎无人幸免。一路上整支队伍跌跌撞撞几乎不停。
队伍行程不快,一天下来只走了三四十里,眼瞧着日暮将至离着驿站却还有一半路程。
魏兴面色不善:“今天是第一天,我也不为难你们,只当你们还在适应。但是,必须再向前走十里才有个破庙!你们自己寻思要不要在这冰天雪地里过夜!反正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倒是无所谓。”
闻言,不少女孩又开始低泣。这才第一天就这么难,怎么能活着走到北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