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的手是到傍晚时分才差不多恢复知觉。
后院只有一间厢房,柳棋想让他和自己睡一间屋子,可若安坚决不同意。
柳棋知道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但是山上又没别人,况且他们也不可能睡一张床上,一番劝说后,若安丝毫不肯让步。
柳棋嫌他迂腐,又担心他的身体,也一直待在庙里,不回厢房。
三人围坐在暖炉边,岁聿对他们两个的事情非常感兴趣,问道:
“你们认识多久了?”
若安答:“自小便认识,算算也有十几年了。”
岁聿想到自己和别衔月也是自小认识的。
他回想起别衔月自幼时便刻板严肃的脸,嘴角不自觉上扬。
从小到大都一样死板,难怪除了自己没什么朋友。
发觉面前人在看他,岁聿做贼心虚般敛起笑意,转移话题道:
“那,你们怎么喜欢上彼此的?”
问的太直白,面前二人同时红了脸,想看彼此,可目光接触时又迅速移开。
若安羞赧结巴道:
“我,我与棋儿自幼相识,也,也许是,是日,日久生情,等我回过神来时,已经喜欢她好久了。”
柳棋小声道:“我也是。”
“回过神来,已经喜欢好久了。”
这句话触动岁聿的心弦,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也跟着一齐脸红,好在那边久别重逢的二人眼里只有彼此。
要不然岁聿又要撒谎扯一些经不起细想的借口。
若安鼓起勇气,红着脸道:“大人,是不是山路开后,我们便能回家?”
“对。”
岁聿道:“等你们回去,我就托梦给那个张公子,让他别再去骚扰你们两个,去另娶他人。”
若安一脸欲言又止,岁聿问道:“怎么了?”
他挠挠头,担忧道:“张公子,家大业大,他的父亲和修真界一大世家关系密切,我怕……”
柳棋默默握紧他的手,神色也忧郁起来。
岁聿不常下山,对修真界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从上次祭神典他差不多能看出来别衔月所在的宗门不是什么小门小户。
他思考片刻,问道:“你们知道涿光山吗?”
若安用力点头:“知道,是很厉害的大宗门。”
“与你说的那个世家,相比而言,如何?”
“涿光山是九州内数一数二的大宗门,没几个宗门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