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小脸皱在一起，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

“对呀，我睡了好久好久，最近一直没有人给我送饭，我就饿醒了。”

他仰起脑袋：“哥哥，你是要去庙里吗？”

这小孩喊的太自然了些，别衔月从来没有被这样喊过，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

孩子拍拍身上的雪，伸出小手拉住他的衣袖：

“那，那快走，天黑了会下大雪。”

别衔月被拉着往前走，他疑惑道：“你不是不认路吗……”

孩子想了想，懵懂道：

“我睡过的地方有坑坑，很深，跟着坑坑走，应该能找到。”

别衔月一阵无言，但这荒芜之地除了眼前这个小孩，一个人都没有，二人结伴，总比他一个人漫无目的地乱走要强。

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黑了下来，别衔月冻得四肢都快没了知觉，走路姿势越发僵硬。

那孩子见天空慢慢被黑暗笼罩，也着急起来，每走几步就蹲下身子将周围雪地一通乱挖，仔细搜找着自己留下的痕迹。

夜晚的风比白天更大，经过层叠雪山的风被夹成尖锐模样，发出刺耳呼呼声，像野兽的叫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