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修心疼道:
“棠儿,你总是这么懂事。”
恬棠虚弱一笑,又道:
“师兄,你搬走后也不必为了屋内兔子苦恼,反正三师姐不回来……那些兔子不妨送去饭堂,给新来还未辟谷的弟子们尝尝也是好的。”
岁聿露出微笑,站起身居高临下看向恬棠。
恬棠感觉哪里不太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边男修的血溅了他一脸。
恬棠吓得失声尖叫,不顾形象的瘫坐在地上,往后慢慢挪。
岁聿收回手,身上释放出强劲灵压,恬棠被压的喘不动气,躺在地上犹如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喘着气,连话都说不出来。
岁聿一脚踩在他的脸上,腿部发力时,他听见了细微的骨裂声。
“你他妈的,还真把自己当碟子菜了?”
岁聿眯起眼睛,在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狠狠碾压着。
“把锅都推到我身上后,还想住我的地方,帮我处理兔子?”
“你哪来的自信?嗯?”
岁聿像碾蚂蚁一样,踩得他鼻骨断裂,脸上血肉模糊,看不清五官。
“岁聿!”
远方传来一阵呼喊,岁聿抬起脚,恬棠连滚带爬,抓住了别衔月的衣角:“师尊,师尊我的脸呜呜呜……”
岁聿终于等来了这个人,他勾起一个笑:“师尊,你可算来了。”
别衔月看到他浑身都是血,握紧拳头:
“岁聿,你清醒点。”
“我很清醒!”
岁聿猛地拔高音量,他稳了稳神,道:“你看看我!”
他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戳着自己身上的血窟窿,直到那些窟窿再次汩汩流出鲜血。
别衔月脸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岁聿周身魔气更浓重了,他呼吸不稳,指着自己身上的伤,质问道:
“我他妈到底犯了什么天条让你们这么作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