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衔月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没有要扶他起来的意思,冷淡道:“擅自离开,伙同守门人欺骗他人,妄图私自断案,回去领罚。”
秋空勉强撑起身体,焦急解释:
“清规仙君,可是二师兄与我和这位弟子一同斩杀了一只元婴期青烛,他——”
别衔月面无表情看向他,反问道:“我罚不得吗?”
秋空一滞,看了眼跪在地上满脸鲜血的岁聿,不忍移开视线。
岁聿刚刚挨了那一下,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快碎成块从自己嘴里吐出来了,他耳鸣目眩,听不清别衔月在说什么,茫然看他。
他以为别衔月会带他回去疗伤,可他只是扫了岁聿一眼就转身离去,门口处一群人在围观,恍然间,他听到了沉璧的声音。
“他只是崴伤了脚而已,二师兄都伤成那样了,师尊还要罚他,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别衔月像是在忍耐着什么,冷声道:“你也去跪着。”
沉璧不敢置信,厉声质问:
“你跪在地上的那个徒弟都吐血了你看不见吗?几天前你就为了这个人,你为了这个人生生折磨了他三天!你现在还要为了这个人,不管不顾将他抛下让他在这里跪上四个时辰?!”
好吵啊……沉璧的嗓门怎么能那么大……
岁聿眼前一阵阵发黑,最终,他眼皮合上,无力昏倒在地。
秋空惊呼:“二师兄晕倒了。”
他想把岁聿抱起来时,沉璧撞开别衔月跑进去把岁聿抢过来。
别衔月踉跄几下,被恬棠扶住,恬棠眨着无辜湿润的眼睛,柔声道:
“师尊,几日前的祭祀……二师兄三师姐讨厌我是正常的,师尊不要因为我,和他们伤了师徒情分。”
别衔月看向昏迷不醒的人,一瞬失神,然后很快目光清明,毫不留情的转身:“走吧。”
也许从他走的这一刻,岁聿就该意识到他悲惨的人生已经拉开序幕了。
沉璧抄起岁聿膝弯,想把他抱起来时,被秋空阻止:“师姐,师姐我来吧……”
方程看着秋空苍白的脸蹙起眉:
“你身上也有伤,我力气大,我来吧。”
他蹲下去,沉璧和秋空合力将他放到方程背上。
其他弟子见他们要走,犹豫道:“清规仙君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