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的作业本可比平时多了一倍。
说是作业本,其实是许娘怕他丢三落四的,用针线把草纸缝成了 拇指肚厚的大本子。
许旺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往后可是要考状元的,这字每天得多练点。”
他这话说着自己都有点心虚。
实际上,那个小姑娘一直跟在他旁边夸他字写的好,认字认得多,他一时忘了时辰,写起来没完没了。
要不是许娘叫他吃饭,他还闷头写呢。
往常也没觉得,今这字写起来那叫一个顺畅。
胡庆之可不知道他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夸奖道:“好小子,既然你这么有志气,那往后每日就给我教这些上来,我给你细细的检查。”
啊?
许旺垮了脸,随后想起自己的状元梦,又扬起斗志,“成,这些就这些,我往后还能写的比这多。”
许毅也拿着自己的本子出来,上面按照胡庆之的要求默写了两篇。
还有胡庆之标注出来的,他在牛车上抽空复习的。
凡是从昨夜到今夜他学的看的,全都做了个总结。
胡庆之一一看过,再次给兄弟二人发下今日任务。
几人旁边,许远拿着毛笔闷声写字。
握笔的姿势不错,可写出来的属实歪歪扭扭。
他年龄大了,也不像许旺一样,闲着还跑去私塾外面蹲着听,从前都是忙着糊口。
这会从头学起,格外吃力。
一看着写字就头疼。
这群小蝌蚪可比他学打猎难多了。
不想让两位弟弟失望,他学的也很认真。
可写着写着,他的思绪就飘到了那个雪夜。
他那个反应,估计叫人伤心了。
他又想着山上的野兔子都比他实在,怕人就跑,喜人就来。
而他呢?
-
许毅送走了胡庆之,许大山正好从宅基地回来。
“爹,咋样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