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山呲牙咧嘴的笑打着称杆子,由于每个人带来的筐不一样,许大山便拿出自家的筐,上头绑上绳子。
破衣男主搓着手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称,等许爹称好,脑袋直接伸过去看。
许毅也不恼,笑呵呵的问,“二十二斤二两,您贵姓?”
“姓胡,叫胡生。”他激动的舌头都打颤,能听出明显的颤音。
“二十二斤二两,算二十二斤就成。”此人竟连连作揖。
细细一看,举手投足气息倒是和许毅有些相似?
许大山和许远挠了挠头,想不出到底哪像。
可许毅明晰,是饱读诗书的书生气。
他不禁多瞧了一眼。
此人面目和善,双眼明亮,虽穿着破旧,脊背却挺直。
和他从前的夫子气息十分相似。
后面还排了不少村民,许毅定了定心神,在红纸上写下,“胡生:二十二斤二两笋。共一两余一百一十文。”
许旺充当小管家。
身前的布袋稀里哗啦响,从里面摸出一小块碎银子,又数出一百一十文铜钱递给胡生。
许毅同时说道:“一两也是辛苦挖来的,一并算上。”
听说笋能卖一两银子,后面排队的人都沸腾了。
“胡生挖的都挣一两,我比他还多半筐,岂不是更多。”
“欧呦妈呀,土里刨出金疙瘩啦。”
后面人沸腾,胡生也激动,手心在衣摆上蹭了又蹭,这才小心接过银子,鞠了个躬。
许毅赶紧站起来还礼,“不必如此客气,我多多的收笋,若是愿意挖,只管来卖。”
胡生重重点头,“要来,我去镇上买些米面粮食便回来挖。”
他拱手作揖才离去。
下一个人急急上前,“小哥,看看我的,比他还多呐。”
许毅坐回椅子上,不用抬头都能察觉到一个个心急的目光。
刺目的阳光落在纸上,无声的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下一位是个胖乎乎的大婶,上称一称,“三十二斤,一两余600文。”
幸好许毅提前把家里的银子一部分换成铜钱,此时还真拿不出这么些。
比胡生这个男人还多了600文,直叫大婶挺直腰杆,挑着眉的表情分明在说,谁说妇女不如男!
如今的妇女也能撑起一个家呢。
称秤。
问名,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