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爬回床上，俞意衡看到后面写的字。

“我好像听到季纾说话……”

“镜子里的究竟是谁？真的是季纾吗？季纾，没有你的爱我会死。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我该怎么救你？你被困在镜子里了吗？”

“为什么……声音，为什么不同时出现？”

俞意衡坐在床上，静静望着镜子。

映入眼帘的镜子里此时此刻只有他跟床。他现在真的很好奇，镜子里究竟还有谁？

读完日记的俞意衡的首要印象是爱情值得歌颂。其次印象是——言箴不仅仅腿有问题，脑子好像也不太好。

俞意衡坐在床头，靠在枕头上。怎么盯都是一面寻常的镜子。言箴这种情况，这应该是心理出现问题还是精神出现问题？

坐在床上盯着镜子的俞意衡持续十几分钟，忽然听到柏霖清冽的嗓音呼唤他。

“俞意衡。”

“？”俞意衡看向四周，房间除他以外没有别人。

难不成他继承言箴的精神问题，幻听？

柏霖的声音再次出现，“俞意衡，我在你对面。”

对面？那不是镜子吗？

俞意衡爬过去，镜子里分明没有柏霖的身影，难道声音真是他的幻听？

俞意衡愣神间隙，镜面上的他和床消失不见，出现的是站着的柏霖。

“！”俞意衡望着镜子上出现的小漂亮，他不觉得是他精神有问题，这就是柏霖。

“柏霖。”俞意衡呼唤着，得不到任何回应。

紧接着柏霖消失在镜子里，声音重新出现，清冽的嗓音夹杂着困惑：“不知道为什么，我无法触碰你。我走近，你就听不到我的声音。我站远，你就看不到我。”

俞意衡把手覆盖在镜子上，低声回应：“小漂亮，你在我面前的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