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此地极煞,但我们并非落脚,只是经过,这马也会丧命?”
但没等梁峋回应,他便再一次地将自己说服了,“师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说罢,抬眼看向了马匹。
“那我们这样走进去,马就撂在这儿了?”
梁峋轻轻抚摸着马匹的鬃毛,“这三匹良驹是我向谢兄借来的,如今也该归还了。”
“谢兄亲自挑选的马匹,识途返路不成问题。”
方截云半知半解地挠了挠头,“就算识途,让它们再跑回靳州城这似乎也不太现实吧……”
“谢掌印的马,只需回上个驿站便可。”
说罢,梁峋便轻轻拍了拍马背,那马似乎有灵性,晃了晃脑袋,带着剩下两匹马回头离去了。
“小心为上。”
梁峋再次背剑前行。
方截云撇了撇嘴,麻溜地系好包袱,便将杭芜声护在身侧,跟在了梁峋身后。
“辛苦了我的屁股,这下又得辛苦辛苦我的双腿了。”
三人的身影渐渐深入了杂芜重重的山路。
……
待在荆吾山道观的这两天,岑之笑的生活出奇的规律。
甚至一大清早还能起得来听听道长们上早课。
细细听来却发现大半都与方截云领着她念的经无甚差别。
山里空气好,她最喜欢的便是搬个小木凳、裹着毛毯在院子里看外婆留给她的笔记。
偶尔有路过的道长还会为她指点一二。
脑子不用就会生锈,要是放在以往,岑之笑看两页只会觉得脑子里全是浆糊。
但似乎跟着方截云理会心法、修习念力之后,她看这笔记倒是透彻了许多,连记忆力都好了不少。
一天傍晚,岑之笑正吃着观里的素包子,就被告知,她苦苦等待地卜卦道长回了观里。
她两三下将包子全都塞进了嘴里,正想转身去寻卜卦道长,却发现那道长吃着小布丁站在了自己面前。
“小友慢点,可别噎着了。”
卜卦道长吃着雪糕还不忘伸手为她倒上一杯水顺顺食。
岑之笑喝了口水,艰难地将包子全都吞咽下去,便将衣领里的山鬼花钱扯了出来。
“道长,这东西到底什么来头?”
没等卜卦道长开口,她便又郑重伸手阻止道,“这次,还望道长不要跟我打哑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