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水见有人上钩,心中暗笑,他面色不显,“种点龙胆草,你们考虑考虑,要是不愿意,我再问问老史家,他家那边是6根垄,我有点嫌少。”
刘德水走后,周大妈和周大爷商量,“刘德水家里可不差钱,他都能种的药材,肯定一本万利,你要不出去打听打听?”
周大爷也有同感,“是呀,先前让我们种木耳,种香菇,他都不上手,这回自己偷摸就要种,肯定是好事,要不不能这么捂着。”
不过区区几天,刘家来了一波又一波打听龙胆草的村民,刘德水稳坐钓鱼台,一律回复,龙胆草,一种普通药材。
他的态度越是这样,村民越发心痒,觉得有猫腻。
刘婶看他乐得晚上吃饭多喝半杯酒,不免吃味儿,“为了村里你是什么招都想到了,也没人领你的情儿,你图啥?”
“就图当了二十年书记,没做出过成绩,临了想做点事,等我死了那天也可以大言不惭地说一句,这辈子没白活。”
“像你这么说,我这辈子就白活了,就伺候了你们爷仨儿。”
刘德水举起酒杯碰了碰刘婶的杯子,“你劳苦功高,是咱家的大功臣,龙胆草这个项目我看行,等卖钱了,我给你买个大金镯子,戴着手腕子都抬不动那种。”
刘婶笑着喝干杯中酒,“说好了,但凡是手腕能抬起来我都不干。”
如此又过了几天,刘德水在广播里喊话,先前打听龙胆草种植的村民到村委会开会。
大伙儿被吊起的兴致,终于找到了释放口,人乌央乌央地进到村委会,那些家里男人出去打工的,就派女人来。
刘德水把龙胆草的情况一五一十和大伙儿讲了一遍。
“这个药材哪都挺好,就是种下得三年才能卖钱,我家里没学生不着急用钱,种它挺合适,像你们家里孩子等着交学费的,等着结婚的,最好还是找找别的项目。”
周大妈坐得最靠前,“也不是这么说呀,书记,咱们又不是只有一块地,该种粮食种粮食,该种药材种药材,不耽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