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他爸的周,”陈秀丽打断他,“和你们家没什么关系。”
周博文愣住片刻,印象里的大嫂是个柔和的性子,对他从来都是轻声细语,从没有这样疾言厉色。
“大嫂,”周博文欲言又止,“是周家对不起你。”
他把钱往周怡君帽子里一塞,迈开长腿,秀丽想追都追不上。
陈秀丽从帽子里掏出一看,足有1000块。
“挺大手笔呀。”陈秀玲听姐姐讲完前因后果,评价道。
“我不想收这个钱,但是要退就得去他家,那周家的门,我是一点也不想去。”
“凭什么不收。”陈秀玲是个实用主义者,“她是孩子的叔叔,给钱也是应该的,姐夫的赔偿款都给他买房子了,这才几个钱。”
陈秀丽望着睡得正香的君君,想起陈立业的话,“你哥那天还和我说,君君爷爷书画好,不该白白浪费资源,应该让君君去跟着学。”
“这就有点难办了。”陈秀玲小大人似的分析得头头是道,“咱们这不比市里,什么样的老师都能找到。只怕是十里八乡也就只有他爷爷这么一个,而且退一步说,就是市里找个有名的书画家上课,也挺难的,放着现成的资源不用,确实有些浪费。”
“那你说,我该去?”陈秀丽拿不定主意。
“去了也难,他奶是个什么嘴脸?会不会给咱们赶出来?都不好说。”
想起齐凤英过去做过的事,陈秀丽刚刚燃起的一点点和周家重新走动的小火苗,瞬间熄灭得无影无踪。
“算了,没必要让孩子无故受气,我买点字帖让她先练练。”
临近睡觉,陈秀玲给姐姐想到一个主意,借着给周家还钱的由头,看看他家现在的情形,若是他们周家有这个意思,就顺水推舟,若是周家还像以前那样不办人事,那以后就当他们全家都死光了。
陈秀玲说的是个可行的办法,不过一想到去周家,秀丽从心里本能地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