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被吴晨家人刁难的时候。
处理事情的老师没有在意我的申辩,而是给我指一条明路,想想自己的左邻右舍七大姑八大姨的有没有能人出面说和,事情或许有转机。
如果当时认识一个像勇叔这样的人。
那个面朝黄土背朝天再苦再累没有弯过腰的黑脸汉子也不用当众下跪求原谅吧?
想到这里,我竟然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戾气,我爬起来举起凳子,对着兴哥的脑袋就砸了下来,这一下势大力沉,兴哥也没有想过我会突然发难,整个人被我这一砸给砸在了地上。
我继续举起椅子一下一下的猛砸。
兴哥的那帮小弟看不过去想帮忙,却被兴哥拦住,他怒吼道:“犯错了要认,挨打了要立正,只要兄弟能消气,放我点血算什么?”
我连着砸了十几下。
砸的兴哥满脸是血。
“差不多了。”小文站了起来,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老海的夜市。
我被她的这一句差不多了惊醒,丢掉了手中砸的变形的塑料凳子。
我感受到了小文的怒意。
也知道了自己的失态。
刚才的我像什么样子?
一个狗仗人势的小人?
一个疯子?
我俯下身子,把兴哥搀扶起来,掏出烟递给他,又帮他点上。
兴哥倒也是个人物,狠狠的抽了一口烟道:“兄弟,消气儿了吧?”
“丢了面子,以后会难做吗?”我看着兴哥,扫视了一圈儿他带来的大华等众人,这些人看兴哥的眼神都很复杂。
混社会的人最在乎的是面子。
大哥要面子,有面子才能赚钱,有面子小弟才会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