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二十年农历五月初三,明天就是江云濯大婚的日子了。当今圣上对于这个公主还是很看重的,下令大赦天下。除了谋反、谋叛等大罪不被赦免,其余贩人皆被释放。
然而就在这么一个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江云濯却独自坐在门口看着家人们一趟趟的往车上装东西。他就在呢道中间坐着,干活的伙计都觉得他挡道,不过还不好意思说。
忙活半晌终于帮完了,江云濯走到江王爷和二娘周氏旁边“爹,二娘你们就这么着急吗,等明天我成了亲你们在走啊”。
江王爷打了个嗨声“嗨~,圣上催的紧,我们现在走都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上任呢”。他一摆手示意江云濯近点,江云濯贴耳过来“儿啊,咱家世受皇恩,即便不看当今圣上面子,也得看太祖爷的恩情,无论如何不可做卖国谋反之事”。
江云濯一拱手“老爹爹放心吧”。
江王爷和周氏骑马走在前面,身后跟着车队陆陆续续拉了十多个大箱子。江云濯看到这眼中含泪了,他刚要转头抹眼泪,突然看见后面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小,他仔细看认识小的正是江安,老的是江安的爹也是府里的管家江富。
“富叔,你俩怎么没走啊”江云濯眨眨眼睛,不想让他俩看见眼泪。
“王爷安排让我俩等你成亲了再走”老江富一笑,这眼角的皱纹可不少,江云濯一看更受不了了。
江安一看少爷心里不痛快赶紧带江云濯进府。
别看江家人走了,江王府还是很热闹,为什么?公主嫁到这来能不收拾吗,早好几天就有人来了,把这府里上上下下收拾干净,大门悬灯二门结彩。
江云濯看看这个一边看一边往屋里走心里有点不好受“以前开玩笑总说抱个富婆,当个上门女婿,现在看这世上没啥便宜事,这穷人翻身可不容易,夫妻身份不对等,他家让我家怎么做,我们就得怎么做。我成亲这种事我的居然爹妈不能来,哪有这么办事的”。
到了第二天,江云濯早早就起了,他这一晚上也没睡着。昨天江家人走之前他二娘悄悄的跟他说了“儿啊,二娘也不知道你怎么想这段婚事,要我说这就是软禁啊,你爹一根筋不愿意违抗圣命,依我的意思你还是找个机会跑吧”。
江云濯开门一看,自己家都围满了,公主成亲全城都知道了,京城有头有脸的都得来贺喜。“这会不行人多眼杂,等入夜再说”。
不多时江云濯也换上了一身新郎的衣裳,进宫接亲。一路之上江云濯觉得不对劲,本来他心情不怎么好,可突然他觉得这婚礼的规模似乎小了点,虽然自己府上收拾的挺隆重,不过宫里收拾的似乎简陋了些。尤其是梁国重习俗,接亲的时候同牢、合卺”等环节都被省了,许多环节都没有,江云濯就看公主盖着盖头进了轿子,都没往自己这面瞅。
江云濯有点不明白心想“这怎么还看不起我,这婚搞的像我上杆子要结似的”。
接亲队伍在街上游行,江云濯骑马走在最前面,虽说办的简陋了点那也分跟谁比,和其他公主相比可能简陋了点,普通官员累一辈子也办不上啊,你就更不用说普通百姓家了,一路之上鼓乐齐鸣,礼炮震天。
两道百姓都来看热闹,还有人在呢问呢:
“唉~我说老哥谁家成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