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还真是什么都敢说。”杜星寒说着,目光从福海身上一扫而过,隐晦地提醒苏天乙还有外人在。
苏天乙会意,看了眼福海,道:“福海公公辛苦了,马上就到宫门了,不必送了,我这就回府了,你也快回庆公公身边吧。”
说完,又摸出个金元宝赏给福海。
福海接过,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后转身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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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不怕他乱说话吗?”杜星寒觉得苏天乙未免不够谨慎,对方才的小太监似乎太放心了。
“怕什么呢?怕他添油加醋说瞎话吗?”苏天乙根本没放在心上,“他不敢的。至多是一字不落地原样复述而已,不碍事的。”说着,苏天乙抬步往前走。
杜星寒与她并肩而行,道:“郡主方才的言语,多少还是冒犯了九皇子。陛下若是听闻,只怕会不悦。”
“我冒犯他?杜侍郎怎么不想想是他先打了我的主意呢?”苏天乙嗤之以鼻,“我这性子,就是陛下惯出来的。当着他老人家的面还敢反嘴呢,对着九皇子却乖得跟只小猫似的,你觉得陛下会信?
大殿之上,我把那几位老大人气得险些当场犯了病,陛下也不过以一句‘略有骄纵’匆匆带过了。
对比那些话,我对九皇子还真算不得“冒犯”了。
杜侍郎觉得呢?”
说话间,二人已出了宫门。
鹤舞见苏天乙出来,立刻迎了上去。杜星寒十分自然地随苏天乙走向了苏家的马车。
杜平很有颜色地远远跟在身后,不敢上前打扰。苏天乙也叫鹤舞先去车上等着,她知道杜星寒这是有话要说。
鹤舞走后,杜星寒道:“郡主这般,显然已是不把下官当外人了。郡主当真对下官不设防吗?”
“方才说的那些不影响什么。再说我苏家的命门不是已经捏在杜侍郎手中了吗?”苏天乙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