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避不开田中家。
“他是爱国僧侣,强闻博记,”苏凤清端着杯,眼睛看着玻璃窗外,石墩子里有一层薄薄的积雪,也不知她看的是石墩子,还是积雪:
“我陪妈妈去还愿,认识了他。其实,其实……”
何雨柱没有吱声,只是听着苏凤清好听的嗓音慢慢地叙述。
“其实,他是帮我接头,帮我传递信息,成为我们的信息中转站。
寺里来往的人多,不会引人注意。
只是,”苏凤清迟疑了一下,还是娓娓道来,“有一次,有紧急消息需要通知我,他来我家化缘,我爸爸误会了。”
一抹哀伤闪过苏凤清的眉眼,薄薄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眼里一层薄薄的水雾很是动人。
那天的一幕幕已经铭记在她的脑子里,此生再也挥不走,抹不去。
清淡空明的舒世杰敲响了苏家的大门,向苏夫人化缘,末了还向苏夫人讨口水喝,苏夫人和舒世杰打过无数次照面,热忱地请舒世杰进堂屋小憩喝茶。
苏凤清知道舒世杰下山,必定有要事,故意经过堂屋,然后出了院子,舒世杰心领神会,喝了一盏茶,向苏夫人告辞。
岂知,提前归家的父亲在院门与舒世杰狭路相逢,好一顿羞辱。
恰被邻家好事婆娘听了去,一传十,十传百,苏凤清与和尚私通偷会的事情传遍了四九城。
一个断了七情六欲,一个只想拯救国家百姓于水火之中,本是纯洁的革命战友,被苏老板不明真相地喝斥,再被邻人以讹传讹,反而让二人心中起了涟漪。
只是,这种情感,她万不会告诉何雨柱。
她回过头,看着暖阳笼罩中的何雨柱,“我知道父亲为什么忌讳你,还有明清为什么忌讳你,你和舒师父长得挺像。”
——她终于肯坦言相告了。
——好像还是有所隐瞒。
他不能再提舒世杰的死,以免触了苏凤清的霉头,决定开门见山询问田中元浩一事。
“他和一个日本女人有过往,对吧?”
苏凤清再次看着窗外,这次微微眯起了眼睛,“是,那个女人是日本驻军司令的机要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