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妈软软地说,“嗯,也好,我告你一声,今晚柱子是我认的儿子,今晚搬我们那边住。”
啊!!!
何大清瞪着何妈,张大嘴,不敢说一个字,心里已经在疯狂地咆哮:臭娘们,你是嫌活长了嘛,找这么个瘟神当儿子,你是疯了吧……
不管他有多害怕,何妈有何雨柱撑腰,根本不当他一回事。
他喉咙干得出奇,想想,现在不说,真的搬去,就没机会了,请神容易送神难:
“不太行哦,我租……租出去了。”
“嗯……”何雨柱本不想去95号,听何大清这么一说,站了起来。
何大清吓得一下子躲在何妈背后,也不敢看何雨柱,“还……还没……谈好,还可以变……变卦。”何大清的舌头已经弯弯绕。
“趁热吃,吃了就搬家。”何妈指指凳子,拉一下何大清,“你也吃一点。”
何大清哪里敢坐,脚底抹油想溜,何雨柱喝一声:“坐下。”
已经溜到门口的何大清马上回来乖乖地坐下,脑袋都快耷拉到肚子上了。
何妈回95号收拾房间,何雨柱和大白鲨回97号收拾东西,将一箱箱书全部搬进空间,给洋车夫腾出地方,然后提着铺盖卷去了95号院子。
冬天的八点寒凉又无趣,平时早就上床暖被窝,今天何妈扯着嗓门指使何大清打扫挨着易中海的房间。
贾张氏死了以后,亲妹妹小张氏以照顾贾东旭为名,搬来贾家,又找借口把东旭送回娘家,整天和老贾卿卿我我,闲下来就八卦东家西家。
听到何妈吆喝,嘴一撇,靠近窗边,听了一阵,向老贾招手,“快来,快来,何家今晚要来一个儿子。”
“儿子?”老贾跳下炕,披上衣裳,也趴在窗户跟着听,果然听见何妈叫一声,“冬天冷,褥子要厚,去,把新褥子搬一床过来。”
何大清万般不乐意,“我说,别叫他来了,我看他比我小不了多少,还要叫我爸,多瘆人,再说了,院里的人还以为我生不了,会笑话我。”
“谁想笑,就笑,我才不怕他们笑,就看他们有没那么本事。”何妈想起英勇神武的儿子就有了底气。
这一段时间,小张氏动不动就扯开嗓子喊,“哟,何妈,儿子养那么大没了,白瞎了。”
“人家都是接二连三的生,你九年都没有生,会不会没得生了?”
……
贾张氏没口德,小张氏更胜一筹。
小张氏和老贾对一下眼色,知道没有听错,小张氏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哟,何妈,抱养儿子回来了呀?哪家的?健不健康?”
“你可要小心呀,有的孩子有病,家里不想养了,趁机脱手,小心砸你手上了。”
“孩子就怕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生病,给你养不了老送不了终,还要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种滋味你都尝过了。”
何大清抱着新被褥讪讪地站在庭院中央,看着何妈,只差没有说出口:
——你听听,你听听,我说的嘛,他们都会嘲笑我们。
何妈冷眼看看小张氏,“你和老贾赶着再生一个吧,以慰你姐的在天之灵。我抱养的儿子过来就是养我的,我就等着享福。”
小张氏被怼得哑口无言,撇一下嘴,“想得美……”
何雨柱提着被子走进院子,穿着黑呢子大衣,头发短而利落,浓眉星目,五官标致,身材板正,一双亮堂堂的皮靴,两腿带风。
“雨柱,你以后就住这儿。”何妈得意地拉着何雨柱,扳一个正面向着小张氏,“来,看看,她就是老贾的新媳妇,贾张氏的亲妹妹,以后咱们是邻居。”
软弱怯懦的何妈受惯了贾张氏的欺负,女人嘴都碎,贾张氏回家没少说四合院的闲话,说得最多的就是何妈,如何如何的不顶事,丈夫如何如何地不喜欢她。
小张氏来了95号院子,也习惯地排挤何妈,何妈刚好丧子之痛,没有心思和她对嘴,今天大儿子何雨柱回到家,心情一好,开始还击小张氏。
贾张氏还没有过二七,小张氏还是小姨子,老贾还是姐夫,被何妈捅破了窗户纸,小张氏气急败坏,“你,你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