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田秋信纸一定还知道更详细的信息。
想一想,转身去了那条街,铺内灯光璀璨,“雁皮纸田秋”的门帘格外醒目。
干净整洁的工匠铺前,老田秋戴着老花眼镜,一丝不苟地糊着纸灯的边缘。
伫立了片刻,老田秋坐直身体,看到了何雨柱,慢慢放下纸灯,缓缓站起来,撩起门帘站在门口,系在腰间的深褐色围腰一尘不染,没有一丁点纸屑。
老田秋隔着街道问,“你是找信纸吗?”
“是的。”
“他还没有回来。”
“麻烦您告诉他,我在老朋友家里等他。”何雨柱离开了街道,绕了一个小圈,拐进了村上春天的铁匠铺。
很轻松拧开铁锁,悄无声息地闪进铁匠铺,就着幽暗的路灯打量房间。
与离开时并无两样。
也就是说,并没有人来找过村上春天,也没有人知道春天已经不在了。
对于田中浩二来说,一个傻子没有用处,他想当然地认为,何雨柱自然也看不上村上春天。
靠墙有一个软椅,椅垫用五种格子花布拼接而成,很干净,他拿起垫子拍拍灰,再放回椅子里,慢慢地坐下。
现在,才隐隐觉得身体的疲惫。
田秋信纸没有说假话,尸体真的有病菌,而且开始发挥作用。
慢慢地摇着软椅,想着大白鲨如实上报这边的详情,只要东京有人感染,势必会向世界各地蔓延。
新冠状的阴影才未完全消散,再来一波,没完没了。
叮。
有人轻轻地推开了铁门,他猜测来的是田秋信纸,但他不想动弹,一点也不想动弹,手指勾住扳机,静静地看着门口,等待该死的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