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仿佛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断断续续不成样子，却足以让阮昭影听懂。

他在反驳自己刚刚的那一句自责的话。

阮昭影摸了摸他的耳朵，她的乖乖怎么这么傻呢？傻得可爱。

“你出去吧，我照顾他，跟陈靖说等下的合作商谈我不去了，让他去。”

阮昭影看了齐屿一眼吩咐道，仇清舟这样子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姐姐……”

仇清舟被阮昭影轻拍着，仿佛真的没那么疼了，意识浑浑噩噩地陷入了黑暗。

“宝贝放松……很快就不疼了……”

“乖乖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阮昭影一下又一下轻声哄着，像是在哄着自己最爱的小孩。

仇清舟意识从半空坠落，黑暗的深渊好像没有底，却在一片白光之后落入一片雪原。

又是一场大雪纷飞，又是天地皆是一白，天上被云层覆盖，连飞鸟都没有踪迹。

可是仇清舟好像没有那么冷了……

他躺在雪地里，却如同身处暖春。

“亲爱的宝贝，乖乖睡觉吧。”

“姐姐一直在这里。”

来自远古的如同歌谣一般的诱哄语调，一下又一下落在他的耳边和心上。

姐姐。

阮昭影就这样保持着面对面抱着人的动作，如同哄小孩一样哼唱起一些不知名的童谣曲调。

虽然由于哼曲人的不熟练断断续续的，却奇迹般的将怀中颤抖的人安抚下来。

仇清舟缓过一阵疼痛后恢复了一些意识，他半阖着眼睛，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熟悉的味道和温度。

“姐姐……”

一声低弱的呼唤夹杂在阮昭影哼着的歌谣中，阮昭影却立刻止住了声音，回应道。

“姐姐在呢，别害怕，很快就不疼了……”

“嗯。”

“告诉姐姐，哪里难受？”阮昭影轻轻晃了晃怀里的人。

“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