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屹的眸光深了深,风雪渐融,他心底竟缠绕起一缕柔软来。
可爱。
“你用它杀了我,你的蛇毒就没办法解了。”
他竟开始有耐性地尝试跟她讲道理,说事实。
“蛇毒不能解,你就会受很长一段时间折磨,那痛苦折磨你受不了。”
说话声不大,低低的,细听之下除了低哑竟然还带着哄意和无奈,甚至就着姜婳末手持青碧色骨刀抬着他下巴的动作,原本站立的身姿还微微弯曲,向那青碧色骨刀刀刃又主动靠近几分。
这次的大海没有掀起浪花,反而将潺潺水波主动递到火柴人的脚边,让它蹲下来慢慢烧着玩。
他含着笑意,嗓音再次低低缠上来。
“现在只有我可以帮解毒。”
顿了顿,他压低了嗓音,尾音微扬,问的柔软。
“这样,你还会想杀了我吗?”
这一次的声音,哪怕是处在浑噩混沌中的姜婳末,也被撩拨得人耳尖发麻发烫。
她那蹙起的小眉头闻声松了松,她不想受折磨,她已经受了很多折磨了。
“你说的痛苦,会比训练受得苦还痛苦吗?”她看着他,天真反问。
训练?
君屹的心沉了沉,雌兽竟然会参与训练,什么地方会这么苛待雌兽?
他原本撑在石岩边上的手微微收拢,他专注看着她半迷离半清绝的眼,脑海中一时间思绪翻涌。
难怪她的动作如此果断狠辣,出击快而精准,以及手上那明显威力不俗的青碧色骨刀。
是有专门地方特意在组织训练雌兽吗,他沉沉思考,眸色逐渐沉郁了起来,北域冰原竟会出现这种阴暗的地方,而他作为北域王都的掌权者,竟然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要知道,雌兽的娇弱以及珍贵程度,一直受到雄兽尊敬和呵护,那雌兽竟然会被组织参与训练,那训练程度呢?
她说会不会比训练受得苦还痛苦。
君屹石岩边的手已经成拳,可想而知雌兽会在这过程中遭遇极为痛苦的训练。
这是一种折磨。
对雌兽的折磨,也是生生在打每一位说要尊敬保护雌兽的雄兽们的脸。
但这些情绪,他并不会呈现在面上,甚至君屹还能认真去观察她脸上的神色,看她是否因不美好的记忆,表情有没有带上痛苦和难过。
万幸的是,没有。
她的神色平静,只是神态专注且执拗地保持着原来动作,等着他的开口回应。
君屹垂眸,鸦羽盖住了他眼底的晦暗不明。
只是这一次声音清润了一些,带着肯定的回复,伴随空气中旖旎朦胧的暧昧因子,一同融入进姜婳末的耳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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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所以你不能再遭受痛苦了。”
“我可以帮你解毒,你,允许吗?”
抬眸时,君屹深邃如墨潭的眼眸重新看向姜婳末,那神色,那语气,犹如大海原本处在汹涌奔腾之中,却生生主动被停滞阻隔,只等那放行的细弱竹竿落下,才敢进一步前进,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