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自己的脚步声,鞋底敲击地板的声音像是鼓点,在空荡的楼梯间里回荡。
小主,
警笛声愈发逼近。
跑……
她咬紧牙关,脚步却变得越来越沉重。
胸口的喘息声变得急促而紊乱,像是一台快要失灵的机器。
她的膝盖隐隐作痛,汗水和泪水糊在脸上,却擦不干净。
每一级楼梯仿佛都在嘲笑她的狼狈。
她的脚步变得摇晃,偶尔还会踢倒某个台阶的垃圾,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楼下已经隐约有了手电筒的光芒。
快点……快点啊!
她猛地挥开扶手,继续朝上跑去。
她的视线已经模糊,眼前的世界只剩下楼梯、楼梯,再就是楼梯。
身上的饰品摇晃着,毛绒玩偶的耳朵拍打在她的侧腰,项链在脖子上勒出一道道红痕,手链上的坠饰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她一步步爬上去,明明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却像是凭借着某种本能在支撑。
“我不能被抓……不能被抓……”她的喃喃声低到近乎不可闻,但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她终于爬到了最后一个转角,伸手去推顶楼的门,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她愣了一下,身体狠狠撞了上去。
“开啊……给我开啊!”她咬牙切齿地嘶喊,撞击门的动作越来越用力,仿佛这一扇门就是压垮她的最后一道防线。
门没有开。
她的力气终于被耗尽,瘫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混合了泪水和汗水的污渍。
身上的饰品闪着微弱的光,映照在楼梯间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荒唐又滑稽。
贝丽抱紧怀里的毛绒玩偶,眼神空洞,嘴唇微微颤抖,像是在低声哼唱一首无人能听清的歌谣。
警笛声越来越近,楼梯下传来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
滋滋……对讲机的嘈杂声正一点点靠近,那些声音像是猎狗的嚎叫,离她越来越近。
天台的大门被撞开的一瞬间,冰冷的夜风如刀般扑面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切割着贝丽满是汗水的脸颊。
她踉跄着一步步走到天台中央,夜空像一张无边无际的黑色幕布,沉重得让人无法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