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老妖妇轻轻咳嗽几声,收敛起了几分,成王败寇,也已成为定局。
太子将剑收进鞘中,大手一挥将太后面前的人全都拿下:“你不是想知道吗?让本宫来公诉你。”
“父王早已开始就知道你对皇位绝不会善罢甘休。”
在俞帝坐上皇位开始,他便在谋划着今天。
“你生性残忍,身后宗亲盘根错节于朝中而言,是不小的威胁,父王只能处心积虑,养精蓄锐,等着一点点将王家的势力削弱,好把你这个狼子野心的人一举拿下。”
听着太子口中一一细数着自己的罪证,太后只能发出几声大笑。
“哈哈哈哈!”
“好一个暗度成仓!”
“若是没猜错的话,当年的余党全部都成了信王的麾下吧?”
余党?
楚晴晴觉得心中的有个答案跟着也要浮出水面,那都是跟万心推测出来的结论,尚未有证据能够证明。
信王:“没错,当年被你陷害的冉家军旧部死里逃生,这些年一直养在我府中。父王早就知道禁军倒戈,便让本王日益操练,为的就是对抗你这个老妖妇。”
楚晴晴:【果然!我们猜测的是的!】
万心:【嗯,那封地图上记录的实则是太后这些年对冉旭的追杀,而在追逃的路上与汝阳公主结实,两人一路上相知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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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晴晴:【唉,真是……】
当年的汝阳公主天真浪漫,觉得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试图妄想借着与太后的情谊化解误会。
可没想到,太后早就恨毒了她。
楚晴晴忽而开口:“你为何如此记恨我的母亲?”
听到关于汝阳公主的事情,太后再也按捺不住欲要抢过旁边士兵的刀,狠狠砍向楚晴晴。
“不许你跟我提那个贱人!她凭什么!凭什么!”
整个人被生生按住。
不得乱动。
老妖妇披头散发哪里还有刚才的端庄威严,她比下水道阴暗的垃圾还要丑陋。
“凭什么她就可以不用像平常女子那样,待字闺中!凭什么她就可以到处游荡,凭什么她就能得到所爱之人的爱……”
楚晴晴无语凝噎。
原来这是来自深深的嫉妒。
唉。
楚晴晴大概也能理解其中缘由,在这吃人的时代中,往往出身高贵的子女越是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就连所爱之人都不能选择。
可偏偏原主的母亲汝阳公主却生在了格外开放的家庭里,父母对她极为宠爱,也尊重她的选择。
却还是交友不慎,遭到了嫉妒。
“所以,仅仅是因为嫉妒,你就要了我母亲的命吗?”楚晴晴捏紧手心,这个原因是她虽然清楚,可仍然不能接受。
“那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她一直把你当做好的朋友……真心待你,可你却……”
楚晴晴眼睛有些酸涩。
难道友情里就是这样的吗?
“闭嘴!她根本就不配得到哀家的真心,还有你!你就是个野种!你是她与冉旭那个叛贼的野种!”
“哈哈哈哈!未婚先孕!她还妄想下嫁做一个侯府夫人?哀家偏不让,哀家就是要让她发臭发烂……”
疯了,眼前的老妖妇彻底疯了。
“来人,将人带进死牢严格看守,谁也不许接近,等候发落。”太子怒吼道,让人把她带了下去。
没有了疯魔的声音,帐篷里只剩下俞帝的咳嗽声。
他缓缓抬起手示意楚晴晴上前:“小丫头,你过来,朕有话对你说。”
楚晴晴走上前去:“什么?”
俞帝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庞,许久才道:“你父亲与我是过命的交情,若是没有他替我挡下这些,这个位子早就落到外城贼子手上。王家早已窥窃皇位许久,在许多年前便于外敌勾结上了。二十年前想着能够得手,若不是冉旭早一步探到他们的动机……”
“所以,我并不是楚家的孩子,而是……”
“嗯,你是冉家最后的血脉……”俞帝缓缓将掌心落在她的头顶上,揉着她柔软的头发,“这么多年来,朕终于等到能亲自为他昭雪的这一天了。孩子,苦了你了……我太弱了,王家势力错综复杂,要扳倒绝非一朝一夕,而是需要靠长年累月的。”
楚晴晴点头,这些她都知道。
有些事情是不能着急的,特别是这样涉及到大局观的事。
悬在心里的事终于能够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