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扯断了门锁,踢开紧闭的院门,牵着依旧愣在原地的郡主,步入了平时写字吃饭的厅堂。
炉火被迅速点燃,热水沸腾,整个房间渐渐回暖,秦潇冉的脸色也随着温度的上升而恢复了些许血色。
谢六这时才恍如从梦中惊醒,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么唐突,他蹲下身,双手不停的搓自己的脸,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郡主安危的担忧,又有对自己行为失态的自责,尴尬之情溢于言表。
“谢六啊谢六,你怎敢如此忘形!你可知自己是什么身份?”他在心中暗自责骂,连抬头面对郡主的勇气都没有。
而秦潇冉,那双大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不解,她误以为谢六是因她的到来而生气,于是,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双手捧着还冒着热气的水杯,声音细若蚊蚋:“谢……谢大人,我真的不知父王邀你赴宴是为了让太子为难你,我只是单纯地希望你能与我父王亲近些。”
说到这里,她的话语戛然而止,整张脸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羞涩之情溢于言表。
谢六闻言,震惊地抬起头,望着面前这位娇羞可人的郡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殿下,您孤身一人,在这风雪之夜站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更有一份难以掩饰的感动。
秦潇冉的眼眶突然湿润了,她委屈而又羞涩地说:“我只是不想你误会我,谢大人,请不要误会我。”她的眼泪,如同冬日里最晶莹的露珠,让人心生怜悯。
谢六此刻再迟钝,也明白了郡主的心意。他心疼地站起身,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抚上了秦潇冉的头,声音温柔得能融化冰雪:“我早就猜到齐王的目的了。但他是他,你是你,我今日是因你而去赴宴,却因朝廷之事提前离开,我从未误会过你。”
秦潇冉听后,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滑落,那是感动,也是幸福。谢六收回手,示意她坐下,目光诚挚:“殿下,或许我理解错了您的心意,但我希望您能明白我的心意。自我近日开始读书以来,心中所思所想,皆系于殿下,我也不知怎么了,管不住自己。总是忍不住去想殿下在哪里,在做些什么。我知于礼不合,殿下不必感到负担。只要殿下不嫌弃,我永远都是您最值得信任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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