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房门便被人重重关上了。
帝星澜将她紧紧压在窗台上,眼中满是醋意,低声抱怨:“昕昕,我心里好难受。”
颜忆昕一边思索着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一边一股脑地将温怀瑾说得话讲与他听。
虽然心中明白他是个不讲理的,但也希望此事能引起他的重视,不要在这个时候无理取闹,她与温怀瑾只是正常谈话。
自从她同意被他缚上枷锁以来,帝星澜一日里少不得要难受个七八十回,她与姜凝芷多说几句话,他要难受;自顾自地修习不搭理他,他要难受;提起别人名字时,他要难受。
他的醋意就如同春日的飞絮,轻轻一撩就漫天飞舞。
一难受就要用相思缠绑她,虽然她自己说过甘愿被他戴上枷锁,但是在外人面前两人光牵着不够,还要被红绳绑在一起什么的,也太社死了吧!
“为夫在外为京都的破事奔波劳碌,娘子却与别的男人谈笑风生,把我置于何地,嗯?”
“我没有!”
简直一派胡言,他们也是讨论正经事的,否则她也不会理会温怀瑾,而且谈笑风生从何说起,他看见她笑了吗?!
她正欲说什么,却被他紧紧抵在窗台,炽热的吻如细密的雨丝般落下,她感觉眼睫上似乎有些湿意。
睁眼一看,这厮好像又哭了。
他终于微微松开她的唇,让她得以浅浅地吸上一口气,她抬手抚上他的眼角:“不要再使小性子了,今日我便依你一事,先将瘟疫一事查明才行。”
帝星澜一喜:“当真?”
“当然。”颜忆昕脱口而出。
“既如此……”帝星澜掏出相思缠,目光灼灼:“我的请求是,娘子配合一下,让为夫咳……绑上一回……”
颜忆昕用力推搡着他,力道却如蚍蜉撼树,她双颊似火在烧,眼中波光盈盈,身子止不住地轻颤,分不清是气恼还是羞赧。
“不行!你……你正常一点。”
她一定要烧了这破绳子!
帝星澜却将她抱得更紧,感受到杀意的相思缠主动将两人绑在一处,他手指轻轻缠绕着她的一缕青丝,目光明亮如星:“娘子,你答应过的。”
颜忆昕细细打量着他的神情,内心不禁一酸。
眼前这人,眉眼间还藏着一抹化不开的沉郁,仿佛墨色在心底晕染开来,一旦情绪泛起波澜,便似决堤之水,汹涌难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