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绣说的是,此事不能声张。”
孟婉也跟着开口,萃兰看向她,“你倒是说说,为何不能?”
“咱们绣坊如今因为荷香的事情,而被慎刑司盘查,若此时我们将有人要害绣坊,故意给娴妃娘娘的衣裳泼树漆之事禀告内务府,就会让人觉着,我们绣坊是不满慎刑司办案,故意弄出事情来混淆视听。
越是这个时候,绣坊越不能出任何的事情,司绣是为了整个绣坊着想,才不能声张。”
孟婉说完,郑司绣脸上露出赞许,目光转向萃兰,“你现在明白了吗?”
萃兰脸色一赫,连忙开口,“奴婢一时情急,倒是没想那么多,那既不能声张,难道就任由那坏人作恶吗?”
“萃兰姑姑,此事不能急于一时,况且咱们还有娴妃呢。”
她一说完,萃兰和郑司绣皆望向她,“娴妃?你的意思是……?”
“这衣衫是娴妃吩咐绣坊做的,待会不是要去娴妃宫中吗?由司绣带着我们,那人自然会觉得我们是去向娴妃认错领罚的。
届时郑司绣便可旁敲侧击,提醒一下娴妃,奴婢想着,敢对娴妃的衣裳动手脚,此人背后定然有人撑腰。
娴妃在宫中许久,自是清楚这后宫的手段,她必然会命人暗中查找,那便不用惊动内务府了。”
她的话,马上让郑司绣脸上浮上笑意,“你这小婉儿,难怪淑妃娘娘夸你聪慧,如此,此事由娴妃出面,慎刑司就算知道,也不会怪罪到咱们绣坊来。”
“是,郑司绣,奴婢也是这么想的。”
孟婉跟着开口,萃兰此时也想明白了,不禁又点了点孟婉的头。
“你这小脑袋,怎么会这么厉害的,看来先前,你可没少吃亏。”
说完,萃兰眼中还浮上一抹心疼,司绣见着,也跟着看向孟婉。
“日后若有什么事情,你可直接来找我,咱们绣作处上下一心,你莫要一个人再扛着了。”
“是,多谢司绣照拂,奴婢记下了。”
“好了,既是如此,你们两个,便随我一道去娴妃那里吧。”
郑司绣带着两人前往娴妃的瑞华宫,临去之时,孟婉特意将狐毛氅衣拿出来。
而萃兰则故意拿了件旁的衣裳,放在衣盘之上,将狐毛氅衣放在那衣裳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