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容胤让人给她拿的宫衣,虽比先前她那件宫袄做工更加精细,但应该也是料到她在掖庭穿着,不细看看不出区别,她搬出宫闱局,想来徐嬷嬷也不敢真的去问。
而去齐良人那里守岁之事,她就更不担心,毕竟齐良人上次将她从慎刑司救出来,她去守岁也无可厚非。
果然,她这些话一说出来,便见着徐嬷嬷唇角往下压了压。
“你说的这些,我自会查清楚,那方才呢?齐郎卫为何会来后庭,又为何会同你在一起?”
“我奉姐姐之命,将孟姐姐送回来,正准备离开之时,徐嬷嬷便带人过来了,口口声声便是私会,当真是可笑。”
见他脸上怒气冲冲,徐嬷嬷思忖了一瞬,“齐郎卫既是说奉了齐良人之命送人回来,那先前月姝所说,孟婉生病之时,齐郎卫悉心照顾,若说你们二人毫无私情,你又为何这般尽心尽力呢?”
听到这话,孟婉轻笑而出,“月姝说齐郎卫照顾我?掖庭这么多人,奴婢想问,除了她,可有其他人见着?”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皆面面相觑,就连月姝,也愣住了,望向孟婉之时,委屈而出。
“婉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说我诋毁你与齐郎卫吗?方才我是担心你蒙受不白之冤,故而才一时情急,将你交待我的话给说了出来,我不是有意的啊。”
“月姝,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为何还要抵赖呢?明明就是你对齐郎卫心生爱慕,却因着被他所拒,故而让月满挑出此事,引徐嬷嬷过来,上演这一出‘捉奸’的戏码。
后又假装替我出头,说出方才那番话,故意引得众人以为我与齐郎卫有私情,你这么做,无非是爱而不得,你又装什么无辜呢?”
随着孟婉说完这些话,月姝脸色瞬间变了变,连忙开口,“婉姐姐是不是对月姝有什么误解?
这段时日,我视姐姐如亲人一般,姐姐这样说,当真是伤了月姝的心了,我没有做过,不信你问月满,我几时指使过她?”
“是啊,孟婉,你不要胡说八道,往别人头上泼脏水。”
月满也跟着开口,孟婉却是有些倦了,她早就料到那日被月姝见着,会有今日这出。
故而那天齐钰送月姝回来之后,她便暗中做了打算,今日果然都在她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