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孟婉正坐在屋里做绣品,手上的蚕纱已经都拆掉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手指。

虽然指甲脱落了,但御医给的药甚好,看上去并没有留下什么难看的疤痕,反倒是粉粉的,不细看,倒是瞧不出是没了指甲的。

“叩叩叩。”

门被敲响,孟婉抬起头,将绣活放下,打开门的时候,便见着齐钰拎着个油纸包,笑盈盈站在门外。

这几日,他没有过来,孟婉几次去膳堂之时,偶而见到过几次,但他都是在当值,便没有同他打招呼。

“孟姐姐,今儿是祭灶了,我待会下了值去陪姐姐过节,这是我从宫外带来的,给你也带了份。”

“竟是祭灶了,还有几日就到元日了。”

孟婉侧过身,齐钰走进来,屋子里冷清清的,让他眉头皱了皱。

“姐姐屋里怎么也没点个炭火,你这身子才好,可不能再受寒了。”

“我没事的,已经习惯了。”

孟婉没说,她上次点的炭火,还是齐钰送来的,自打程绣夏和青禾死了之后,她一个人在这里,与前庭就像是与世隔绝了。

那些宫人就算是见着她去膳房,也都会避的远远的。

就连月姝,当着人多见到她时,也只是轻轻点下头,算是打了招呼,却是一次也没再来后庭杂役房找过她。

许是徐嬷嬷有所交待吧,大家都故意冷落着她,就连炭火,也都不会想到要给她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