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公公见她将木簪放下,立马拂子一甩,“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奴婢,竟还编出有人算计你的诓言,那本公公问你,这掖庭这么多人,为何单单要算计你?”

“奴婢不知,奴婢愚笨,还望陈公公将此人找出来,奴婢也好当面问问她,究竟为何同奴婢过不去,要处心积虑这般一计不成,再施二计三计,势必要将奴婢置于死地。”

见着孟婉越说脸色越冷,那陈公公气的将手里的拂子指着她。

“好好,我看你就是死到临头,还想胡乱攀咬,什么背后害你之人,我看就是你自己个闹腾出来的事儿。

季总管,连徐嬷嬷都说是她是个灾星,今日之事,我看不如就将这贱婢给发落了,我们也好交差。”

“本总管倒是觉着这宫女说的不无几分道理,这掖庭虽只是罪奴罚没之所,但也不是没有宫规约束。

若真有人一而三、再而三想要置人于死地,在宫中生事,慎刑司不能将此人找出来,岂不让人白白笑话了?”

季冷的话,让陈公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默了一瞬后,他才开口。

“那依季总管的意思,该当如何呢?”

“来人,着掖庭郎卫将掖庭里里外外仔细搜查一遍,务必找到暗室钥匙,另,所有宫人,在凶手没找到前,不得离开掖庭。”

随着季冷施令而出,陈公公脸色比方才更难看,阴阳怪气之声自口中溢出。

“既是这里有季总管主持大局,那也用不着咱家操什么心了,咱家就在此等候季总管将人给逮出来,让我也见识见识慎刑司的手段。”

说完,他将拂子一甩,徐嬷嬷见着,连忙开口,“两位大人,庭院冷寒,郎卫搜查,一时半会怕也找不出什么,不如先进屋里喝口热茶,坐下慢慢等。”

“嗯,前头带路吧。”

陈公公率先迈步,季冷看了眼仍然跪在地上的孟婉,“将这奴婢押进屋里,派人严加看管。”

当几人离开之后,孟婉将咬紧的唇松开,低眸看向手指,方才攥簪子太过用力,蚕纱又渗出血来了。

“孟婉,起来跟我走。”

宫女走过来,孟婉从地上起身,将木簪准备拿起,却不料,那个宫女却一脚将那木簪给踢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