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被沾湿一身的事情,姜虞月脸上并无半分嫌恶,看着谢景澜那越发苍白的脸色,她眼底的光也渐渐褪去。
事已至此,她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吗?
虽然早知会有这么一天,可真要来的时候,她心中不免泛起酸涩。
若谢景澜走了,她心里所向的那抹片刻的安心,就将从此泯灭。
“好吧。”
药液浓稠,湿润贴在身上着实不大舒坦,姜虞月垂眼,“那我且去沐浴,你先照顾着你家少爷。”
她以为掩饰得极好的情绪,落入谢景澜眸中,愈发动容。
谢景澜抿着唇,似要将话紧紧藏起。
她……竟当真如此不舍?
吉祥全然没察觉,连连点头,目送着姜虞月离开,他这才又重新倒了一碗药来喂给谢景澜。
“这小侯爷给的药效果也太毒了。”
眼瞅着自家殿下都受了半个月的折磨了还没好,吉祥都忍不住抱怨了起来,“该不会是他这药出了问题吧?”
“你质疑我人可以,质疑我的药可救不对了。”
吉祥话音刚落,窗口处突然翻进来了一个身影,吉祥定睛一瞧,这不是小侯爷蒋非离是谁?
“良药苦口利于病。”
蒋非离伸手拿过吉祥手里的药碗,“你家殿下中的毒本就不是非比寻常,这解药当然也不一般,虽说过程煎熬了些,但只要药到病除了不就行了?”
没想到自己难得背后埋怨了一句就被正主听见了,吉祥脸上的表情多有局促,谢景澜又是轻咳了两声,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
“什么事?”
“宁王又有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