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可还心疼着那四千两银子,“就算咱们不差钱,您也不该把银子浪费在这种地方,您莫非忘了那谢进博……”
“嘘!”
姜虞月立刻做了个手势,压低了嗓音开口道,“这里可是谢家,小心隔墙有耳!”
听得这话小柳才立刻噤声。
眼瞧着走到了前边的分岔路,姜虞月和谢景澜的院子各在一头,虽说现下周围没有旁人,但姜虞月还是装模作样地做足了,向着他微微行了个礼,
“前面便是我的院子了,那我便先走一步了,三弟也回去好好歇着,若是院里有什么缺的物件或是奴才不够尽心,差吉祥来知会我一声便是。”
姜虞月这模样和在踏入谢府前当真是天差地别。
谢景澜略瞥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只应了一声两人便各走各路了。
前厅人走得差不多了,谢大夫人仍留步在此。
见着四下无人,她拎着帕子到老夫人身前。
“母亲!不可啊!咱们谢家的铺子,万万不能交到姜虞月的手里!”她面露苦涩,“现下云齐已经走了,虽说她肚子里还有着咱们谢家的骨肉,可毕竟她还如此年轻,偏又生得美貌,怎么看都不是个能安心过日子的人!”
“兴许肚子里怀着孩子的时候倒肯老实留在谢家,可一旦孩子落地,她一个寡妇若是寻了相好的跑了,那咱们谢家的基业岂不是就这样打水漂了吗?!”
谢老夫人虽说年纪大了,可这些宅院里的门道她比谁都清楚,尽管大夫人说这话是有着一定的私心,但也不无道理。
“你说的我都明白。”
谢老夫人叹了口气,“但方才她也说了,那四千两银子是她娘家的财产,咱们若是不还岂不是等着被人戳脊梁骨?”
“二房一脉自是废了的,必是拿不出四千的现银来偿还,若是不给她铺子,当真声张起来,你我这张脸往哪搁?”
一想到都是因为谢进博才惹出来的这些祸事,谢大夫人对二房的恨意更是多了几分。
前些日子二夫人还在她面前故意夸耀自己的儿子,专程在她伤口上撒盐,现在又害得铺子也要被儿媳给拿走……
“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