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也都停下驻足观望看着婚车队伍。
和身边认识的人窃窃私语。
不知情的人问,“十几辆汽车真气派,是哪个领导的儿子结婚吗?”
“既是领导的儿子,也是领导,新郎官是个28岁的团长。”
团长和二十八岁当团长的含金量差远了。
“二十八岁的团长?结婚的人是昨天救了桥上所有人的那两位同志吗?”
羊城晚报首页都是他们和领导人的拍照。
“对,就是他们,刚好今天结婚。”
“听说结婚车队的车子都是上面特批出借的,这样的荣耀不是谁都能有的。”
“人家家境好,前途光明,新婚前夕,没个一儿半女,都敢冒着生命危险拆弹,人家有这个荣耀,我是一点都不眼红。”
“这个方向他们应该是要去粤江大桥,今天那边还有什么活动吗?”
“我刚才看到有几个记者背着自己骑自行车往那边赶。”
“我们也过去瞧一瞧吧。”
……
林玉珠死死地盯着坐在红旗汽车上的红衣女子,心中的怒火与嫉妒交织在一起,化作一道冰冷的寒光,射向远去的车尾。
她活了两辈子,一眼就认出了两世都最厌恶的黎季月,只是心底不愿意承认。
这个该死的贱人前世踢掉她和春生哥的孩子,
她凭什么过得那么好,凭什么过得比自己好,这贱人要过得和前世一样惨,比她惨十倍百倍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她冲到那个说的头头是道的男子面前,急切的问,“新娘是哪户人家?不是姓黎对不对?一定不是。”
路人回答说,“就是姓黎啊。”
林玉珠在心里安慰自己,一定是巧合,只是姓黎而已,羊城姓黎的多了去了,不一定是那个贱人。
“她的对象呢?一定不是姓傅对不对?”
那个大哥又回答说,“人家的对象就是姓傅,还是个团长呢,你也太孤陋寡闻了,昨天没去粤江大桥看通车仪式,也不看报纸吗?这件事都传遍整个羊城了,连三岁孩童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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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珠将神情凝固,僵在原地,眉头紧锁,额头上暴起了青筋,清秀的面容因愤怒和扭曲而显得狰狞,内心涌起想要摧毁一切的冲动,心中如同被千万只虫蚁啃噬,痛痒难耐,嫉妒的毒液在心底肆意蔓延,让她几乎窒息。
她嫉妒疯了,嫉妒的想杀人,凭什么自己过那么惨,那个贱人过得那么幸福,还逍遥法外,凭什么???
顾家被罚了两千块,家里掏空了都赔不起,还欠了一千多块,以后下乡上工一半的钱要拿来还债,上工每天几毛钱一天,累死累活了,还几年都还不完。
她听说很多知青下乡上工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要还债,她怕自己等不到成为首富夫人那天。
她仰头嘶吼咆哮,“是她,真的是她,她凭什么过那么好,凭什么?她把我害得那么惨,她不配,老天爷你到底有没有长眼?为什么那个贱人能过得那么好啊?我过得那么惨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哈哈哈!!!”
周围的人都朝她看过来,看着她浑身狼狈的模样,再加上风言风语,就跟个疯婆子一样。
“她怎么回事啊?看着不像是正常的,疯言疯语不知所云,人家是英雄,怎么就不配过好日子了?带小孩的走远点,不要靠近她。”
“她刚从公安局出来,估计是犯事被关了,在里边能知道什么啊。”
顾景程上前,想把陷入魔怔的林玉珠带回去,刚抓住她的手臂就被她挣脱,她疯了一样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