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这么早又要出门,又不在家吃早饭了吗?”
傅成御言简意赅,“不了,我出去吃,你们慢用。”
程阳推着他避开地上的狼藉,走到门口。
周红霞正在气头上,路过的狗都要骂两句,更别说平日里一直看不惯讨厌的傅成御了。
小声骂骂咧咧道,“天天往外跑不着家,肯定是外面有人了,真不知道哪个眼瞎的还能看得上他,天天守着个坐轮椅的废人就算了,还要守活寡,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不对,那女的一定是看上傅家的财产了,一定是这样,只要有我在一天,外面的狐狸精就别想拿走傅家一分钱。”
傅小雪闻言,脸色微变,突然尖声大叫,“妈,我不信小叔在外面有人了,我不信!”
“我是过来了,我还能不知道吗?男男女女那点事都差不多,刚拍拖那会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恨不得一天二四小时黏在一起,每天天一亮就出门,晚上才回来,就是外面有人了。”
傅小雪听着她的分析也觉得有道理,什么战友兄弟值得他坐着轮椅也要天天往外跑,就是外面有贱人狐媚子勾引了她小小叔叔。
“妈,那我们赶紧去抓奸,一定要让那贱人颜面扫地,再也不敢纠缠小叔。”
她沉不住气,起身就要追出去,跟着他们,找到那女人再把人狠狠的羞辱一顿,再撕烂她的脸脸,让她再也不敢纠缠傅成御。
周红霞抓住女儿的手腕把人拽回来,冷冷一笑,眼底充满怨毒,“急什么?打蛇打七寸,等他陷入无法自拔,再设计拆穿那女人的真面目或者给钱让那女人抛弃她,才能让人痛!不!欲!生!”
她最擅长怎么把一对有情人分开,毕竟当年就是从别的女人手里把丈夫傅广博抢过来的。
正在打扫地上狼藉的两个帮佣听到周红霞的话,脑袋埋得更低了。
她们就想好好打个工补贴家用,不想听到主人家的辛秘事,容易卷入是非,惹祸上身。
傅小雪,“妈,小叔已经残废了,已经够痛苦的了,你要手下留情啊。”
她心里也赞同拆开他们。
只是,刚才的傅春生歇斯底里的嘶吼,她不想小叔也变这样。
她更想要看到那个意气风发、风光霁月的小叔。
周红霞没好气的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嗔怪道,“你这死丫头,胳膊总是外拐,跟你哥一样,都养不熟的白眼狼,不管怎么样,春生才是你亲哥。”
她心里盘算着,怎么找机会在傅成御面前,拆穿那女人的真面目。
残疾人的心理很脆弱,如果再经历一次被心爱的女人抛弃的打击,就会丧失活下去的勇气,选择自杀。
只要傅成御没了,她儿子就是傅家唯一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