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问:“难民是什么?”
“就是灾难中流离失所吃不饱肚子的人。”
普利吃下手里的最后一块面包,喝掉最后一口果酒,满足地擦了嘴,无视了夏奇的难民论。
菱道:“你到我家吃几天就知道了。”
奥卡斯非常中肯地说:“奇做的饭很好吃。
所以菱和普利才会这么喜欢吃。”
放下叉子,
“我也很喜欢。”
夏奇的脸瞬间就红了,眼神别提多娇羞了。
菱的眼角抽抽,怎么突然有一种眼睛好像会瞎掉的错觉。
她趁着奥卡斯不注意,伸手就去拿奥卡斯的酒杯。
对方稳如泰山地在她碰到杯子的前一刻拦截了她。
然后在菱冷冰冰的注视下,一口一口把酒喝完了。
菱很怒:“夏奇,你也要给我酿酒!我要很多很多!”
夏奇再一次笑咪咪地说:“等找到合适酿酒的魔族水果,我写配方给你。
甜度、水果的大小不同,配方也不同的。”
这都是夏奇和王宫大厨一起研究出的“成果”。
菱顿时满意了。
普利不要求,反正夏奇一定也会给他一份的。
夏奇吃完就去洗澡了,残羹冷炙……
不对,残盘冷碗自然有人来收拾,还负责清洗干净再归还原主。
村子里有专门洗澡的地方,普利、菱和奥卡斯也分别去洗了个澡。
奥卡斯是第一个去洗的,怎么说他也是客人嘛。
等到普利和菱洗好回来后,相继发现奥卡斯和夏奇的房间房门是紧闭的,有流光的金属色光芒溢出。
奇怪的是白咪咪竟然在外面,鸠占鹊巢地蜷缩在普利的床上呼呼大睡。
“他们是在爱爱吗?”
菱面无表情地问。
“你可以敲门问问。”
普利把白咪咪抱到一旁。
他躺下,拉开被子,准备休息了。
菱看了普利两眼,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进了自己的房间。
菱的房门关上,闭着眼睛的普利睁开了他那双总是冷冰冰的眼睛,看向那扇紧闭的门。
看了一会儿,他翻了个身面朝白咪咪。
又过了会儿,普利身上的被子动了动,白咪咪钻到他的被窝里了。
菱猜对了,奥卡斯和夏奇确实是在房间里爱爱。
这也是为什么白咪咪会睡到普利床上的原因。
※
第二天早上,只有奥卡斯一人从他们的房间里出来。
他起来的时间比平时晚了约有一个魔时。
普利坐在床上一副正在冥想的姿势,菱坐在桌旁好像在发呆。
在奥卡斯出来时,普利睁开了眼睛,菱回过了神。
而菱的第一句就是:
“昨晚爱爱了吧?”
奥卡斯的喉结上方有一枚非常扎眼、显眼、戳眼的深色吻痕。
奥卡斯神色沉静地走过来,道:
“奇会睡到下午。午饭我们自己解决。”
菱的眼睛瞬间比平时圆了三圈。
奥卡斯虽然没有直接回答“是”,但话中的意思摆明了昨晚他就是和夏奇爱爱了!
奥卡斯出人意料的“反击”让菱忘了反应。
奥卡斯面不改色、步伐沉稳地走了出去。
屋子里传来菱猛烈的咳嗽声,紧接着是普利的提醒:
“你会吵到夏奇。”
菱的咳嗽戛然而止,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问奥卡斯这种问题了!
——奥卡斯你要不要这么诚实!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菱问普利:
“刚才那个人,真的是奥卡斯?”
人类帝国的王储真的会回答她关于爱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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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菱?”
如果夏奇在的话一定会进行现场翻译——
身为魔族四小帅之一,你怎么会这么八卦?
普利的反问正正地戳在菱的心口上。
菱突然发现身边的这两个男人怎么都这么讨厌!
还是夏奇最好了!
普利闭上眼睛继续冥想,备受打击的菱出去了。
出了屋子走出老远,菱停了下来。
转过身,看向他们居住的那间房子,菱自言自语:
“普利,你对夏奇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普利对她的打击真的没有吃醋的因素在里面?
夏奇通常不做早餐,因为他经常早上起不来。
咳咳,不要不纯洁。
他不是因为爱爱而起不来,而是因为经常精神力使用过度导致早上起不来。
所以菱和普利起来后就自己解决了早餐。
出去的奥卡斯用自备的清水洗漱完毕后,吃了几个自备的面包权当早餐。
之后他朝另一间屋子走了过去。
梭烈正在喝一碗很难喝的肉汤。
身为佣兵团的团长,梭烈自己是会做饭的。
也许他的饭菜味道算不上有多好,但绝对比这碗肉汤要好。
魔族的伙食比人类的粗糙太多。
可惜梭烈现在动不了,他又被奥卡斯抓了个正着,能有碗肉汤喝就不错了。
别误会!
奥卡斯还不至于虐待犯人。
梭烈的伤很重,加布尔完全是考虑到他的伤势,特地让人为他做了营养丰富的肉汤。
奥卡斯进来的时候,梭烈的那碗肉汤还没有喝完——
魔族的碗都很大。
奥卡斯在昨天他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坐下,抬起手腕查看起了讯息。
梭烈也没有因为奥卡斯的到来就惊慌失措。
他先是抬眼看向奥卡斯,目光在奥卡斯的喉结上方转了几圈。
见对方似乎有事情要处理,他就垂眸继续他之前的速度喝汤。
终于把这碗汤多肉少的肉汤喝完了,梭烈困难地单手把碗放到床边一张简陋的木桌上。
奥卡斯抬头,放下手腕。
梭烈的精神比昨天好了一些,得益于奥卡斯给他的治疗药剂。
从奥卡斯对待梭烈的态度上来说,梭烈还真挑不出这位殿下有什么不好的。
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魔族的小帅身上——
比如红蚁佣兵团伤害的是普利的伴侣,梭烈这会儿恐怕已经是一堆骨灰了。
所以奥卡斯真的是一位很有胸怀的王储。
奥卡斯率先开口:
“我要你详细地把遇到那三只异兽的经过说一遍。”
他这话一出口,梭烈明显有点吃惊。
他挑挑一边的眉毛说:
“我以为殿下会问我为什么要接下那单生意。”
奥卡斯替他回答:“除了钱,我想不出别的原因,所以不需要多问。”
梭烈在昨天之前,从不认为以他的身分会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到帝国最负盛名的二王子——
帝国最有可能成为神级强者的王储殿下。
梭烈与帝国绝大部分的臣民们一样,只能透过王室每年的公开活动,或帝国的新闻报导上,一睹王储殿下的风采。
奥卡斯在帝国臣民心目中的印象是:
严谨、严肃、稳重、冷静、实力强悍,当然还有他非常的英俊。
可是在梭烈看来,这些只不过是身为王储必须具备的特质而已。
他甚至不止一次恶劣地猜测,帝国这位伟大的王储殿下私底下说不定是一位脾气暴躁、心胸狭窄、贪婪好色的家伙。
因为他见过太多这样表里不一的贵族,而王族是帝国最大的贵族。
可是现在梭烈不得不承认。
帝国的这位殿下之所以能成为公认的、没有任何人质疑的王储唯一人选,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也承认,自己对于王储殿下的那些猜测是阴暗心理作祟。
最起码,表里不一的人绝对不会让情爱的痕迹那么明晃晃地留在自己的脖子上。
梭烈一边在心里重新认识这位帝国的王储,一边回忆那晚的惊心动魄。
半晌后,他开口:“被通缉之后,我就躲到了魔族。
魔族的环境恶劣,但也是一个历练的好地方。
没多久我就找到了一个树洞,这附近有魔族的村落,我也以为不会有高阶的异兽。
之后的三个月如我所料一直很安全。
就算有异兽出现也都是很低级的。”
在梭烈的回忆中,那天晚上他刚刚结束了冥想就遭到了三只异兽的攻击。
他也不清楚那三只异兽是从哪个方向出现的,仿佛是凭空而降。
担心森林深处有别的高阶异兽,他就往外围跑。
梭烈的眼里满是不解地说:“那两只四级异兽会听从那只七级异兽的命令。”
他低头看看自己,抬头,“不然我不会这么狼狈。
那只七级异兽应该是刚刚达到七级不久,我对付它还绰绰有余。
但它们配合得非常默契。
我被它们拖得精神力耗尽,连魂兽都保持不住。
如果不是殿下和两位小帅出现,我一定会死。”
异兽之所以每一级没有初、中、高阶之分,是因为异兽只要升级,那么它的实力就会是这一级最鼎盛的。
再升级就是下一个级别。
通俗来说,异兽每一级只有高阶。
但刚刚升级的异兽因为状态还不稳定,所以实力会比同等级、但状态稳定的异兽要弱许多。
梭烈本身就是辰级顶阶。
对上两只四级异兽加上一只刚达到七级的异兽,以他丰富的战斗经验,原本不至于被逼到生死攸关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