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其实是醒着的吧?”
行者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一脸安详。
“......起来!”
“至于吗?”行者装模作样的揉了揉白白净净的脸,惹得荧一阵白眼。
“那混蛋究竟跟你是什么关系?”荧直截了当地问道。
“他么,算是俺的师弟吧,同一个...师傅教的招,俺还是认得出来的。”行者甩了甩手。
“那你师傅——”
“说了你便永远都见不到我了。”说到这里,空看向荧的目光格外认真,她张了张嘴,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不问了。那,哥哥,你现在又是为了什么而踏上旅途呢?”荧盯着行者那双金色瞳孔。
与过去五百年相比,那双眼睛的眼白像是被烟熏了一般赤红。
她也曾怀疑他的哥哥是不是换了个芯子,但...荧的直觉告诉她,他的哥哥并没有死,只是...他似乎在分别的五百年里,拥有了一段难以磨灭、刻骨铭心的记忆...
就像她这五百年一直为了故去的坎瑞亚而努力一样..。
“为了...赎罪。”行者自嘲道,“你就没有发觉道提瓦特最近的变化吗?”
“赎罪?!空,难道——”
“到底也算是俺捅的篓子了,不过俺并不后悔。”行者挠了挠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妹妹,五百年来,不见你主动寻我,想来也是有了什么要做的事情,我很开心。”空笑了笑,接着道,“我们本就是居无定所、身世浮萍之人,若要选择在哪里生根发芽,无论是你也好,我也罢,都是个倔的要死,难以变通的性子。”
“或许最初,我的确是为了寻找你才踏上这条旅途,但我已经见到了你,知你还并未离我而去,俺心安矣。”
行者伸出手,轻抚公主的侧脸,不知为何,后者眼眶有泪打转。
“你要做什么,哥哥?!”荧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质问道。
“俺早已不死不灭,这般紧张作甚!”行者摆了摆手,“来比较一番吧,荧。”
“什么...意思?”
“咱们兄妹两个早就已经走在了不同的道路上,想必之后,也会不可避免的在某些事情上发生冲突吧?”
“......我不能否认。”荧凝重的点了点头,现在的空所展露的本领,已经让她感到了十足的头疼。
若不能成为助力,那可真是...
“就用这个做赌注吧,以我们的最终目标,谁先死了,活下来的另一个,就要去毁掉谁生前的所有努力,如何?”
“......这也算打赌吗?”似乎被行者的幼稚所震撼,她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就这么简单吗?”
“就这么简单,要赌吗?”行者伸出右手,收回四指,只留小拇指。
“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给我好好活着啊,哥哥!”
她毫不犹豫的伸出小拇指,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