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何故如此…

“嗯!”

神里绫华追着行者来到沙滩边。

“旅行者,你——”

“抱歉啊,凌华小姐,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行者箕坐在沙滩上,背对着凌华,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你回去吧,想必社奉行也在等你回家吧。”

凌华欲言又止,终于,她转了身,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梦想一心”发出光亮。

“要打一架么?”

或许这是不善言辞的影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安慰方法,尽管…这法子太过笨拙。

行者眺望着死去的银月与虚假的星空,此时早已听不见烟花的刺鸣声与人群的喧闹声,仅有潮汐潮落的反复声响,湿咸的海风拂面,他竟久违地感受到了那反复了五百年多年的孤寂。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从耳中拔出金箍棒。

空间自他身后破裂,像是缓缓睁开眼睛,又仿佛饕餮进食一般。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荧?”

扛着棍,他走进“一心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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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尽管如此,伏在树干上的蝉仍在不知死活的叫嚷着。

她面无表情,独自一人,回到了影响山脚下的神里屋敷。

尽管她贵为神里家的小姐,尽管她拥有着神之眼…然而她也是个春心萌动的少女。

就像[椿]一样。

那位金发旅者有意无意的疏远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她也曾想过,如果她鼓起勇气,是否真的可以——

然而,现在的她只是个凡人。

来去自如的行云之术,蜈蚣宴,无数的分身…仅仅这一天,她便见到了诸多神迹。

那是他的全部吗?

或许她这一辈子都难以窥见,也因此…

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被判了“死刑”。

“凌华,你…”

身穿白色礼服,留着一头淡蓝色中长发的男子早已等候在门旁。

“哥哥,我…我…”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温柔的将妹妹拢入怀中,神里绫人轻声说道。

凌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疼痛着、用力着、难以释怀地宣泄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

神里绫人无声着安抚神里绫华,这一刻,他不是社奉行,只是一个心疼第一次失恋的妹妹的哥哥罢了。